看到站在军营外面黑压压的人群,值守的士兵吓了一跳,拿起手中的刀警惕的看着他们:“干嘛呢?干嘛呢?军营重地,不许靠近,尔等速速离开。”
苏尘阳走上前,非常有礼貌地说道:“我乃恒云镇守城将军苏尘阳。”
这个时候,苏尘阳的名字比叶轻的名字好使得多,叶轻只是个小兵,而且还是个新兵,认识她的人,除了跟随的5000多人,还有谁认识她!
而苏尘阳是恒云镇的将军,不管这个小兵认不认识他,他的身份都摆在那里,对他的态度总归好一点。
果然,对方一听苏尘阳是将军,态度立马来了个180度大转弯,也不检查他的令牌,恭敬地说道:“原来是苏将军,你稍等片刻,我马上去禀报大元帅。”
说完就跑了进去!
留下的士兵却仍然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只因为,这些人当中,有的人还穿着北狄的衣服,没办法,实在是太穷了,没有多余的军装。
没多久,小兵又跑了回来:“苏将军,元帅请你进去。”
苏尘阳抱拳:“多谢!”
苏尘阳对叶轻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一会就回来接你。”
叶轻:“好!”
李紫涵看着庄严肃穆的军营,忐忑不安地说:“叶统领,你说大元帅会接纳我们吗?”
叶轻微微一笑:“肯定会接纳了,你们可都是东凌的子民,而且还是大功臣。”
可不是吗,谁说女子不如男,她们第一次上战场,就已经齐心协力杀了30多个北狄士兵,试问,哪个新兵能做得到?就连老兵都不一定有这样的身手。
廖松仁看着气派的营房,裂嘴傻笑:“这地方可不错,比我们当初好多了,叶统领,你说我们会分到什么样的房间,看这里的条件,应该不用10个人一个房间了吧,这次我一定要选个好位置。”
程云白了他一眼:“你这个人就是傻,凭我们的战绩以及你的杀敌本领,最起码也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百夫长,懂不,那可是有专门的房间,好像是三个人一个房间,你根本不用跟别人挤在一起。”
廖松仁以前是走镖的,有功夫底子,杀敌时非常勇猛,如果不被封个小官,实在是说不过去!
陆鹏摇摇头:“以廖松仁的本领,我觉得百夫长还是太寒碜了,最起码也得是个副将。”
周震威附和:“对,最少也要个副将!”
廖松仁把目光看向叶轻:“叶统领,以你的能力,封个都尉应该没有问题。”
叶轻微微一愣:“这个,我还真不知道,看上面怎么安排。”
扯到叶轻的身上,大家似乎找到了共同讨论的话题,于是,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好不热闹!
还说叶轻当个将全都绰绰有余,如果当上了将军,就是东凌年纪最小的将军。
豆豆实在是太无聊,听着听着就在叶轻的怀里睡着了!
叶轻好笑地看着他,同时无比的感慨,这小家伙身体素质真够好的,长途跋涉这么久,竟然没有生过一次病!
有时大人都受不了,他却只是嗯嗯几句!
路上的时候,就连苏尘阳都相当佩服豆豆:“这孩子以后是个当兵的料,豆豆,以后长大了就跟我混,保证不会亏待你。”
何以伟嘴角抽了抽,指着豆豆说:“就这小混蛋还是当兵的料?算了吧,以后肯定是玩泥巴的。”
豆豆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他的话,突然放声大哭,气得纪云的白眼狂丢过来,嘴巴像吐金豆子一样,噼哩啪啦的骂不停。
何以伟收回指着豆豆的手,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走了。
叶轻突然想到,这里这么多女子,就算军营接纳她们,但是她们住在这里,真的安全吗?这些男兵又拿什么眼光来看她们呢?
当初小山村后山坡的悲剧会不会重演?她一个人能护得住就这么多人吗?
据说在军营里,只有军妓才是女人,这些人会不会把女子们当成军妓呢?
不行,为了防止那一万分之一的危险,还是让她们远离!
豆豆还是一个婴儿,住在军营里,别人能接受得了吗?
叶轻对正在聊天聊得起劲的廖松仁说:“廖大哥,我们还有多少银子?”
廖松仁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叶轻:“所有的银票了在这里。”
这是从庆林镇打劫来的,冤大头就是城主和王副将,不榨干他们,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叶轻没接,直接把银票推了回去:“你带着所有女兵们去城里,找个安全的地方,找间好的院子,让她们暂时住下。”
廖松仁拿钱的手一滞:“为何?不是说好一起入营的吗?”
叶轻:“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们住在军营里肯定不安全。”
听到这句话,不用叶轻提示,廖松仁就知道叶轻肯定是担心上次的灾难又降临在女子们的头上。
廖松仁:“好,我保证完成任务。”
…
主帐内!
西北军大元帅王威一脸威严的坐在主位上,而苏尘阳跪在地上!
苏尘阳:“大元帅,属下有罪。”
王威:“哼!一句你有罪,就可以弥补你所有的过错吗?”
苏尘阳的头垂得更低了:“不能!”
苏尘阳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恒云镇就是在他的手上丢失的,还有那么多兄弟的性命,他是罪人,死不足惜,只是,叛徒还在为北狄卖命,不杀了他,死不瞑目!
一番问责之后,终于说到叶轻等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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