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船夫上来拦他时,一巴掌拍飞就行了。
船里的船夫顺着舢板一窝蜂涌出,还未开口,黑着脸的徐知行就是一刀连人带舢板全砍到了海里去。
从剃刀帮那一夜便可看出这位小侯爷的一些性格。
他是很讲礼貌的。
今夜王府寿宴,从头到尾都很给昌裕王面子,一直是以一个晚辈的身份执礼。
可你要真惹毛了他……
船上,刚收到刁三电报的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冲进船里的徐知行。
“他怎么不说话啊!他怎么不说话啊!?”
两人刚才看到徐知行,便马上让船长带人去门口迎他,总之是得客客气气,好言相说,实在不行,把人给他双手奉上都行,只求这个祖宗千万别上船!——妈的现在根本就不是人不人的问题了,现在是船的问题!
“跑吧!我们跑吧!”一人道。
“跑什么跑!?”另一人说,“他都进来了,若是让他出去,我们,我们……”
那人心一横,牙一咬,道:“着甲!着甲!!!把他弄死在船上!!!!”
人只要死在这船上,那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可你要让他出去……
其实徐知行死不死没有关系,因为在他身后还有人,有南海的游侠,有兰登的贵胄,以及许多尾随未来,维持秩序的平夷卫。
对康斯来说,当徐知行站在船下时,故事已经大结局了。
…………
徐知行拎着船长,站在下层甲板的一个分叉口。
“走哪边?”
“右,右边……”
船长颤巍巍的指向右边的路,刚才他带人下去迎徐知行,结果他根本不说话,几刀就把人全砍了,抓起船长就问人在哪儿?
船长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老老实实指路啊。
“左边是什么?”
徐知行看出船长的样子有些心虚,他好像刻意不去看左边那个大门紧锁的船舱。
“是瓷器,神州运来的瓷器。”
“现在是冬天,我记得不开窑吧?”
“是,是去年的。”
“把门打开。”
徐知行把船长扔在门前,后者抱着头,也不说话,徐知行索性把虎齿陌刀啪的往他肩膀上一拍。
“你要不开,我自己可以开。”
“我开!我开!”
船长掏出钥匙,颤巍巍的打开门。
那扇厚重铁门洞开的一瞬,有热浪扑到了徐知行脸上。
他看着船舱里成箱码得整整齐齐的火丹。
原来如此,那些人给我指路,不是要帮我,而是在利用我,是长公主?不,感觉不是。
——此刻先不去操心这事。
徐知行拎着船长,也没有关门,走进右边的通道,一路向上,在抵达上层船楼的某个拐角处时,他看到了其中一名绑匪,以及绑匪手中明晃晃的刀子,还有被刀子架着的,脸色煞白的茜茜。
两年,700多个日夜,遍翻神州,西至兰登三万里。
终于,找到了。
隔着一条通道,绑匪远远朝徐知行大喊道:“把刀放下!要不我就……”
噗!——
咔!——
嗤!——
绑匪的脑袋离开了身体,与之一同掉下的,还有那只握刀的手。
斩落它们的并非刀,而是剑。
徐知行的剑。
那两柄剑,不,不是两柄,而是许多柄剑,在徐知行上来之前,便已顺着通道飞向船楼各处,当绑匪用匕首抵着茜茜的脖颈时,殊不知那两柄剑就悬停在他身后。
游侠么,不用剑,就不潇洒了。
不过徐知行一般不告诉别人自己会使剑。
因为么……兵不厌诈,老爹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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