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昌裕王在问她的兴趣爱好,生辰八字,家中有几口人,都是做什么的……
他像是在审视自己的‘儿媳妇’。
对,这两个人竟然就在中间隔了一个徐知行的情况下欢快的聊了起来,长公主显然做好了准备,答得滴水不漏,不时还妙语连出,把昌裕王逗得哈哈大笑,有那么一瞬,徐知行甚至想和长公主换换,要不你俩坐一起得了。
两人聊了有好一会儿,昌裕王这才突然开口向徐知行道:
“你可没给我带寿礼来。”
这……
纪四小姐连忙打圆场:“带了带了,老王爷,我家中织工绣了幅锦绣河山图,那图,可是绣了七年呢!”
“那是纪姑娘带的,不是你。”昌裕王道。
徐知行有些尴尬,他没有想到昌裕王会突然问起寿礼,先前他的确问过长公主,寿礼怎么办?长公主说,她带了,徐知行便没有准备。
昌裕王笑着道:“你没给我带礼物,我可给你准备了——抬上来!”
几名王府仆役哼哧哼哧抬着一个大箱子走到了主桌旁,砰的把那东西放在地上,听声音,非常重。
昌裕王揭开了盖子,露出了暗金色的金属,这像是某种机械装置,但却好像完全没有保养,虽然没有锈迹,可却有多处破损,表面上也有许多泥土与血迹。
徐知行只是看了一眼,便认出了它。
“认识吧?”昌裕王笑着,轻轻抚摸金属,“这是金乌甲。”
大明有谚:金甲予身,无坚不摧,骠骑冠军,驰骋沙场。
这里面的金甲,便是金乌甲,骠骑军的制式兵甲。
“当年新洲阿兹特克之乱,先帝让我在你父亲手底下做了个校尉,这具金乌甲,是我的,后来得胜归来,你父亲做主,把这具兵甲送给了我。”
“我还保留着它当年的样子,未作清洗,看到肩上那处破损了吗?”
昌裕王指着金乌甲肩膀上一处狰狞的断面道:“那是新洲土人用穿甲弹打的。”
他抬了抬自己颤抖的手:“若不是你父亲一刀劈开了弹道,我现在,怕是连手都抖不了了。”
信息量有点大。
但徐知行大约知道了为什么昌裕王对自己如此‘关照’,他曾在父亲手底下历练,做了骠骑军的校尉,新洲平乱,父亲救了他一命……可自己从未听父亲讲过这一段故事,确切说,当年那场搅乱整个新洲的阿兹特克土人叛乱,父亲从来不讲——这可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功绩。
等等,金乌甲是不可以带走的,骠骑武士退役之后需将它归还,如果是昌裕王,父亲的确可以做主将这东西送他,但是……
“若有金乌甲……”
徐知行刚开口,昌裕王便接过了话:“那应该还有件东西,你父亲不应该只赠兵甲——那东西在那儿。”
昌裕王指着台上,此时正好有两名仆役抬着一个架子走上戏台。
架上的红绸一揭,那上面,赫然是一把刀。
刃长2尺88,柄长1尺92,重108斤,柄刃可分离折叠,刀刃部分也可作单手长刀使用,由大明皇家工匠打造,通体熔铸了大量火晶,极擅贯通内气。
刀刃整体呈一个圆弧,极易挥砍,刀背则有尖锐的锯齿纹路,犹如猛虎之牙。
虎齿陌刀。
“那是今夜比武优胜的奖品,”昌裕王笑着,拍了拍徐知行的肩膀,“兵甲我可赠你,但武器,得靠你自己去争——你来了,所以我才把它们拿出来,小侯爷,莫要辜负它们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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