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多放些钱,当做随份子了,沾沾喜气吧,瞧我把这事弄得。”
还别说,随完份子钱,真有有喜事上门。
次日一早,原义卖会场前站着两个瘦高的青年,两人皆是一身西装。
留着大背头,王助看着“囍”气洋洋的会场,王助困惑道:“蕴华,咱们不会是来错地方了吧,这看着是结婚的地方,不像是拍卖会啊,新人都马上从花轿里走出来了,蜡烛也都点上了。”
梳着四六开,巴玉藻脸上写满了问号,不敢确认一般,又看看手上的纸条,嘴里犹豫道:“人家给的地址就是这个啊,咱们确定是没走错。”
王助表示把头伸过去,想看看纸条:“你该不会是把6看成了9吧,这样一来那差别可是大了去了。”
看友人不太相信,巴玉藻将纸条递过去:“你还不相信我,这纸条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看错,要不你来对着这门牌号仔细看,看我有没有搞错。”
纸条是递过来了,但也真动了气,王助可不会真的傻乎乎的去把纸条拿过来:“我这不是一说吗,估计我们是来晚了吧,要不我过去问问?”
巴玉藻点点头:“我们自己瞎鼓捣也不是办法,过去问问也好。”
事实果然如他们所想的那样,义卖会已经在昨天结束,他们记错了最后一天的日子,给错过了。
大老远跑过来一趟,结果以失败告终,让两人有点失望,本来想这样直接回去。
不料那对新人的亲朋好友非常热情,看他们穿着讲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样貌帅气,那就更热情了,干脆拉着不松手,要吃过席之后才能走。
“大爷大妈,我们俩不是本地人,对新人也不认识,实在是不好意思坐下来。”
“没事,谁天生就认识啊,坐下来咱们不就认识了。”
“可是我们还没随份子钱呢,直接白吃白喝太不好了。”
“哎呦喂,你们之前都不认识,哪用得着随什么份子钱,坐下来沾沾喜气,若是实在过意不去,待会上去说两句祝福语就好了。对了,你们兄弟俩可有婚配,我家里还有几个姑娘,都是一顶一的秀气……”
说真的,两个年轻人若是真的想发飙离开,大爷大妈们根本是拦不住。
怎奈人家都好意,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让他们二人相当无奈,加上人家新人婚礼现场,乃大喜的日子,实在是不好甩脸子。
巴玉藻悄悄把手从大妈手里抽出来,不着痕迹道:“大妈,我家里已经说好一个了,就差年底订婚了,实在是对不住了。”
大妈稍感遗憾,但还不想放弃:“听你们说刚从外国回来,不晓得国内的情况,也是可以三妻四妾的,我二姐家有个姑娘,虽然被人退婚了,但人长得还是蛮不错的啦,还是认识一下好。”
大爷在一旁也不甘示弱,嘴里怂恿道:“这不是还没订婚吗,一切都好说,现在跟之前的旧社会可不一样,讲究的是自由恋爱,不多试试怎么知道哪双鞋合脚?”
眼看着自己朋友说不过那些大爷大妈,马上就要缴械投降,王助单手捂住嘴,怕笑出声来,不过也不能继续看热闹,万一大爷大妈们下一个目标就是他呢,赶紧站出来给他打围:“大妈,咱们之前是不是有过一个义卖会?”
大妈一愣,随即热情道:“对啊,昨天刚结束,你是不知道,平常街上看不到多少汽车,那天直接将附近堵得严严实实,我们布置酒席的人都差点进不来。”
看到大爷大妈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王助又添了一把柴:“那估计卖出去不少吧?”
大妈朝左右看了看,手背侧在嘴边,小声说道:“听说足足卖出去二十万大洋,这都换成袁大头,得压死个人嘞。”
就在这时,大妈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拿起手指朝着门外指去。
“对对对,就是他,他就是昨天义卖会的负责人,长得俊不说,人还有才,听说是北京哪个大学的教授……”
还没等他说完,巴玉藻、王助两人甩掉大爷大妈,夺门而出,冲着门外那人冲过去。
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程诺。
考虑到昨晚私自使用人家的蜡烛,虽然给了钱,但心里仍是过意不去,所以一早就出门买了一对一模一样的蜡烛送过来,目的就是弥补过失。
只是没想到蜡烛刚送过来,人家就冲过来两个人,气势汹汹一看就不好说话。
“君子动口不动手,两位大哥好好说,咱们可别动手啊,大喜的日子动手可不吉利啊。”
在程诺的视角下,对面两人不但不放弃,反而往这边跑得更快了,后面似乎还有大爷大妈加油助威,一看就是真干仗。
“卧槽,虽说是我有错在先,但已经给你们钱了,而且还买了一对一模一样的过来,做人不能得寸进尺啊。”
嘴上说着话,程诺脚下也是迈的飞快,生怕被这两人追上。
巴玉藻和王助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满脸困惑,怎么还跑上了呢,不过回头看这些大爷大妈,自顾自明白。
原来如此,同是天涯沦落人呐。
“前面那位大哥,你别跑了,我们是一伙的。”
“是啊,大哥你别说了,我们找你是有事的,停下来咱们好好说。”
程诺暗自不屑:废话,谁不知道你们找我有事,让我停下来再动武吗,不跑是傻子。
同时心里也在后悔,应该早点把校工护卫队的事提上议程,不能再往后拖了,非得出来什么事,再后悔也就来不及了。
就在他走神的功夫,没留意到前面有块砖是活的,脚下一空直接摔在了地上。
这下倒好,前后几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近,趁着其爬起来的功夫,巴、王二人也跑了过来,气喘吁吁要抱住程诺,不让他再跑了。
误会中的程诺以为人家要动手,当即就要反扑,没想到居然轻松给人家来了个过肩摔,摔在背后的灌木丛上。
考虑到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个过肩摔只是把人放倒,甚至在放倒时还收了力,防止把人摔坏。
即便是这样,前后能把两个青壮年放倒,需要的力气绝不会太小。
看着自己的双手,程诺表示难以置信,从前都是以和为贵,没想到真动起手来,力气还不小,虽然无法力大举鼎,但这也是好事,日后生命安全更有保证。
就在他还在遐想的时候,后面传来颤巍巍的声音。
“我们找你真的有正事,不是结婚,不是吃席,也不是随份子,和大爷大妈们更没关系。”
“只是错过昨天的义卖会,拍不了东西,想过来找你捐款,就这么简单的事,干嘛还要动粗。”
看着对方可怜巴巴的模样,程诺当即那个后悔啊,真是不该私自拿同胞的东西,要不然哪还有这种误会。
后面一打听,更是不得了。
人家两人回国是来造飞机的,要是把人家给摔坏了,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看着两兄弟俩的目光,那是既歉意又渴望。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