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在杨弈失去意识前,他看见自己的剑朝着自己飞来。
一阵青光闪过,杨弈便彻底昏死过去,再出现就是在义庄的床铺之上了。
窗外夜色渐浓,杨弈将长剑召唤而出,让其摊在手心处,接着便缓缓坠入梦乡。
至于安全什么的,杨弈看到之前那张中年男人的脸时,就已经不再担忧这个问题了。
...
三天过后,杨弈已经能够勉强下床行走了。
当然,是需要他人搀扶着的,左右各站着一人,小心翼翼地扶着杨奕柔软的手。
一个就是文才,至于另一个嘛,叫做秋生,也是九叔的弟子,不过不住在义庄这边,所以之前杨奕刚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他。
简单地活动了一下身子,杨弈又不得不重新躺到了床上。没办法,他伤得实在太重,且不谈腹中那一处贯穿伤,身上大大小小的骨头几乎没一处完好,尤其是指骨,更是到了接近碎片的程度。
刚来的时候,他甚至全身提不起一丝的气力,手掌也好似全无此物一样。
就在这时,九叔捧着个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这是你之前掉下来的时候穿的衣服,我让文才帮你简单清洗了一下,晾干刚好给你送过来。”说完九叔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杨奕,又看了看手中的红袍,欲言又止地似乎想要问些什么,却又好像有些纠结。
杨弈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九叔,笑了笑问到,“九叔可是有什么事要问我?大可问,只要我能说的,绝不会有一丝隐瞒。”
听着杨弈这话,九叔好似终于下定了决心,倒也没直接相问,而是先让文才与秋生去厨房照看一下药剂。
待到确认二人离开之后,九叔才抱拳躬身开口说道:“杨小...杨公子,不知能否告知天上...如今是何等状况,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杨公子怎会...怎会来到人间,还一身如此之重的伤,难不成...”说着九叔面露难色,似乎不忍再说下去。
听到九叔这般话语,杨弈哪里还不知道九叔是误会了,于是连忙开口解释道:“九叔您先请起,您的救命之恩我都尚未报,又怎能受您此礼,”说着便一手搀扶着身子一手将九叔扶起,“至于您问的这事,我想您可能是误会了。”
“我并非天上来客,天宫有没有出事我暂时还不清楚,不过和我的伤绝对没有分毫关系,我这伤...其实是遇奸人所害,至于从天而降,”杨弈苦笑着看向九叔,将手搭在青色长剑上,“是它带我来到这儿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刚好落在义庄里...”
九叔听着杨奕这话,眉头微微一皱,“杨公子还是莫要再开玩笑了,不过三天的时间,之前那种伤势公子却已都恢复得差不多了,恕我愚钝,还真不知哪等贼人可以将公子这般谪仙人伤到这种地步?”说着九叔背在后的一手中突现一张符纸。
察觉到房内灵气的流通,杨弈哪里还不知道九叔是误会自己了。
于是赶忙踉跄地从床铺上走下,向九叔深深行了一礼,“九叔高义,救了在下一命,杨奕感激不尽,还请放心,在下对于九叔师徒绝无歹意,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现在又让您忧虑,弈惭愧。”
“请九叔放心,杨弈不敢在此逗留太多...”
“唉,罢了,一切等你伤养好再说也不迟。”九叔叹息道,接着将那件红色长袍放在桌上,转身便离开了。
杨弈看着九叔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那席红衣,不由苦笑。
“确是我对不住了。”他眼神飘忽地喃喃道。
...
“杨弈杨弈,我给你送饭来了。”
为见其人,先闻其声。文才端着饭盒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子,“杨奕?诶,你人呢?杨弈!”
文才进了屋子,却并没有看见本该躺在床上静养的杨奕。
只见床上被褥整整齐齐地被摆放在了一旁,靠近床边的桌上赫然有着一抹红色,那是一件做工精美、用料上乘的长袍,长袍上摆放着一张纸与两枚铜钱。
文才上前拿起纸张,仔细端详了一下,又马上放下抄起纸就往门外跑去。
“师父,你快来看看啊,这什么东西,我不识字啊!”
...
“见字如面,杨奕这三天来蒙受九叔师徒照料,得以脱离险境,救命大恩无以为报,只能聊表心意。红衣叫做离炎,是件不错的法袍,若非有它,三天前我绝不可能生还,穿上寒暑不侵、灵气自蕴,亦有纯净心身之用;铜钱名谷雨钱,内蕴灵气,可做文才兄与秋生兄入道之引。弈身无长物,只能用这两样物件稍稍回报大恩,杨弈来历不明,九叔多心是人之常情,故弈在此拜别诸位,江湖路远,来日再会。九叔高风亮节,不必为杨弈担忧,弈再次拜谢。”
九叔沉默地看完了文才递来的书信,“师父上面写了些什么呀,杨弈人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文才喋喋不休地问道。
“看好义庄。”
九叔留下一句话后便夺门而出,留下尚一脸懵的文才愣在原地,
“师父,你还没说信上写了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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