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四十五分。
一位如同大郎版多姆的老头,迈着社会步,穿梭在渐熙攘的春风街上,人们自觉的为他敞开了一条私家路。
他叫郎义海,果业协会会长,附近水果铺几乎都在他那拿货,手下有三十几位兄弟,性格急躁,为人义气,处事公允,三岁半到八十三岁半都称他一声海哥。
这几天他有点小烦,天气渐凉,手下兄弟凌晨两三点起来工作,直到天亮,都想有一口热乎乎的早餐暖暖身子。
繁忙的工作令他们只能勉强咬几口面包,看着早上兄弟们无精打采的样子,他是急于要找一家食肆,能提供暖胃不烫口的矛盾型美食。
“焯!混蛋!”
想到这里,他就来气了,骂了一口,把身旁经过的小青年吓了一跳。
一年前,提供美食的老板娘十分有心思,煲好粘稠料足的粥,摊到温度刚好能入口,又保持着热乎,兄弟们都爱这一口,可惜……
他下意识的抬头,向前看去,前面一家店铺门口聚满了人,像挂在烧腊店代售的烧鸭,引长着脖子……看热闹!
看到这场景,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当时提供美食的就是这家店铺---十里飘香!
老板娘不幸离世,留下老板聂政和不到三岁的女儿,煞是可怜。
可怜人必有可恨处!
那家伙也不吱一声,从此就不给自己的兄弟提供美食,整天的像个游魂野鬼。
他是最恨这种男人,自己的老婆也是早死,还不是把一对儿女养大了,还撑起了那么大一个事业,养活了三十几个家庭。
“门口聚了那么多人,不是给包租婆狮吼功收租,就是做的东西太难吃,客人闹事了!窝囊的男人!活该!”
“哎,只是可怜了他家的晴晴!小丫头懂事得令人心痛!”
“扑街仔!!!”
想到那个赠予自己专属称谓“海哥爷爷”的小晴晴,火气就来了,狠狠的骂了聂政一句。
额!!!
刚刚似乎被骂了一句的小青年此刻更肯定这个糟老头是在骂自己了,若非他挤爆衣服的肌肉,早就……
“看什么!不是骂你!骂的是十里飘香那个扑街!”
“那个扑街?哦哦,你说那个女的?噗!其实三个都一样的奇葩,估计是一家人,就不知谁家父母能生出来!”
“什么奇葩?什么女的?”
“老板你不知道吗?十里飘香有奇葩三人组,特别是一个女人,那吃相比唐僧家的八戒还讨喜,大伙们都在逛动物园,哈哈哈,过去看?”
“原来不是闹事!”
不知为何,郎义海心中稍稍安了一点,随即中气十足道:“吃相难看,家教问题!该给当动物看的是她父母!焯,围观的还有外国人,丢人丢到国外了!”
“那是!看老板就是懂家教的人,您的子女一定不会那样!”
郎义海点点头,自己一对儿女,儿子聪明,女儿贤惠,最满意的是找了位听话听教的女婿,不能说无憾,至少不会像十里飘香里面的奇葩三人组一样,给自己丢老脸!他最爱的就是脸面!
想到子女,他也无心看热闹,径直走向女儿的水果超市。
“海哥,你终于来了!要不要报警!”
看店的小妹在门口转来转去,看到郎义海,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海哥,今天一早彪哥过去训聂政,一去不返,金子过去帮架,也给干没了,红姐抄了家伙过去,生死未卜!”
“扑街仔!敢动我郎义海的人!劳资想揍你好久了!正好了!一起清算!”
想当年市场混乱,郎义海靠的就是一双拳头打的天下,自小习武的他,一个打十个。
“让开!让开!”
郎义海身材矮小,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一双铁臂分开人群。
“让开!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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