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不是你让我闭嘴的?”
“好不讲道理。”
贾琏委屈极了。
王熙凤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是不是个当家做主的爷们儿了?这幅嘴脸,摆给谁看的?”
贾琏却是不说话,有您老人家在,我哪敢当家啊……
王熙凤拉着平儿的手,把她按在塌上坐着。
三人关系再亲密,平儿毕竟还是个丫鬟身份,主子说话家常,她也只有在边上站着伺候的份。
可让人落座,总是要讲究个顺水推舟……话若是生硬的讲出来,便也不美。
王熙凤只是拿出平日里来的强势样子,直直的,把平儿按在了塌上。
三人围坐在一起,两个女人家亲昵,倒是把男主人冷落在一边。
贾琏心里一阵酸意。
两个小娘皮儿,且等着看,早晚一个跑不了,全是我的!
王熙凤没再理会,接着说道:“林姑娘……和宝兄弟这些年来愈发亲近了……眼瞅着林老爷的三年孝期将满了,俩人的事,估摸着也就今年节前便能有个说法……可,玺兄弟的心思……”
林如海两年前过世,子女是要守孝三年,不可嫁娶的。
大明,立朝以来这几代君主,且都撑得起“贤明”二字,只是坐上宝位的手段,一个比一个不光彩……
所以,替天牧民的法子,最重孝道一事。
这也是王熙凤为何提及贾玺是上天眷顾。
背了不孝的名声,若是没金銮殿夺魁这般济民安邦的大才,这辈子,便是注定了蹉跎。
贾琏也接下话,回道:“当年玺兄弟得了势,与薛家妹子的姻缘,里面还有层紧要关系……你却是未留心……”
琏二爷趁着说话的功夫,挪动屁股,向两人靠了靠,王熙凤一个瞪眼,又往后缩了缩……
亏得贾琏是个男人,面皮厚,也不当紧。
只是接着说道:
“要说这府里有脸面的少爷、小姐……薛家妹子年长些,比玺兄弟还要大上一岁,玺兄弟又比宝兄弟大一岁。林家妹子四人里面年纪最小,又要比宝兄弟还要小上一岁……”
“玺兄弟幼年时搬进西府,最不爱搭理旁人,单单是与宝兄弟、林妹妹三人相好,而且林家妹子,也是爱缠着玺兄弟的……小时候,都见不得影子的年纪。老祖宗就曾打趣过二人,痴情儿女,怕是要厮守一生……至于薛家妹子,却是后来搬进园子里的,亲疏远近,便是先天占了不足……”
“却说玺兄弟夺魁那年,不过十五……如此年纪夺魁,古来罕见,玺兄弟又没订上一门亲事,便是这京中,又有多少世家小姐瞅着眼热。再加上没过了多久,政姥爷屋里的元春大姐姐被提了贵妃娘娘。回家省亲时候,说了一嘴,玺兄弟不日便要外派做官……”
“老祖宗的原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不能让这混小子被外人勾了魂去……便慌慌张张的要为玺兄弟寻门亲事。”
“这说起来也是敬老爷、珍大哥那边不省事,家里哥儿姐儿的,年月大了,也不想着帮衬着寻门亲事……却把咱西府打个措手不及……”
“府里的姻亲,自是先想着金陵四族……本来按老祖宗的脾气,是要定了林家妹妹的,玺兄弟的意思也是只钟情一人……可谁想到,玺兄弟十五岁便夺了魁啊……当时,玺兄弟才十五岁,林家妹妹更是才十三岁出头,这般年纪,怎么好就嫁人了?……老祖宗也是舍得下心肠,便是真就硬生生拆散了俩人,把平日里玩耍的近的,年龄又相仿的薛家妹子,点了鸳鸯谱……”
贾琏说着,却是自顾自笑了。
“你说这玺兄弟是什么人?打小心里便藏着沟壑……听了这种事,自然不答应……却也硬犟不过老祖宗,便施了个章法……那段时间,不有些什么金、玉良缘的混账话嘛?不用问,便是玺兄弟传出去的……倒是把宝兄弟吓了一跳,又哭又闹的甚至要毁了那块随身带下来的玉,也不愿认下宝钗、宝玉这金玉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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