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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运加身,苟在后宫修炼的日子171、172.魔心他种,九斗风流,扑朔迷离9.9k字求订阅

吱嘎一声,门扉打开了。

温煦的阳光和暖风穿入,幽静的室内好似一瞬间恢复了生机与色彩。

白素璃捧着几本书走了进来,然后摊开在桌上。

她边摊边道:“麒麟阁分明阁和暗阁,暗阁里藏了不少古书,这些古书大多是残卷,有的甚至没头没尾,就是几页纸。这些天我一直在看......这几本上有说到如何清净心神。”

她匆匆地翻着页,把书页翻好,递给自家郎君。

夏阎道了声“辛苦了”,然后接过书。

窗外斜落入阳光,照的纸页很明亮,可依旧透了几分古老的气息。

皇帝轻轻诵读:“欲要擦拭心神尘埃,便要知此心染尘何处。

欲要知此心染尘何处,就需明悟天下欲念。

此欲念种种以及出处,分列如下。”

皇帝翻页。

“如下”没了。

书后面被撕掉了几页纸。

夏阎:......

他心中烦躁越甚,狂躁地取过下一本,继而诵读:“欲极无念法】。

欲求心中清净,需得秘运此法,从此沉沦人间欲海,放浪形骸。

不杀,何以知生死兴亡,天地轮回?

不色,何以明阴阳交合,万物滋养?

待到此欲滔天,自会物极必反,此心清明,

何必舍本逐末,苦苦相寻,往他处求?”

夏阎:......

他抓过那书看了看封面。

没书名...就是一卷古卷。

他把这卷书丢给了白素璃。

白素璃捡起来看了看,认真道:“有点道理。”

夏阎闻言愕然了下,然后道:“小白,你可千万别学我,不要入魔道...

我的那个不是魔道,而是正常修炼。

只不过修炼速度快了一点点,产生了反噬。”

白素璃露出笑,收起那古卷道:“知道啦,相公,我自己能分得清。

既然娘娘让我守在这阁楼里,我总得兼容并蓄,什么书都看吧?既然老天让相公来救了我,又让我爱上了相公,那我.........”

她微微垂眸,轻声道:“我,我总得赶上相公的脚步吧?”

夏阎还待说,白素璃又寻了新的古书给他。

皇帝接过,诵读起来:“魔心他种之法】。

寻一后辈,传之以法门,授之以心念,秘种魔心于他心,且令其经历与尔相似,继而观他如观己......待到他坠入万丈深渊,尔之魔心自然可破,从此领悟。

此后辈为你所教,此为恩情。

此后辈为你所害,此为怨恨。

恩怨相抵,不亏不欠。”

夏阎抓着书卷,“啪”一下摔在桌上,然后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来到了绿柳下,看着粼粼的湖水。

白素璃匆匆跑出,走到他面前,柔声道:“对不起...”

夏阎道:“这些书有问题。”

白素璃轻轻应了声:“嗯。”

两人正说着,忽地心有所感,同时抬头。

远处湖面上,却见个美妇从禁军中走过,带着个少女,牵着男孩上了小舟...

是蝶太妃带着熊孩子,以及失踪专业户来了。

片刻后,三人登岛。

司马樱行了礼,漠然地盯着湖面发呆,也不知怎么回事,竟不如之前那般亲近皇帝哥哥了。

而蝶太妃则是带着熊孩子与夏阎尬聊了一会儿,又转身去船舱里捧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玉盒,双手递奉,笑道:“天气渐热,哀家担心陛下身子,私心里想着需得些消暑的茶饮。

又担心每日送膳的下人粗心,就带了些消暑清心的银龙牙...

这银龙牙虽非贡品,但却是哀家娘家从江南云雾山上新摘的春茶,此番随着贡品入宫,哀家就急忙为陛下送了些过来。”

夏阎本想随意收下,但听闻是江南送来的,便打开玉盒,只觉一股澹澹的清香从茶上飘出,闻之神清气爽,而茶叶片片分明,微卷而尖,恰如白色龙牙。

“太妃有心了,不知道太妃送茶而来的娘家人可还在?”

夏阎合上玉盖,但没等到答复,再看,却见蝶太妃正愣愣地看着他,俏脸上浮现出一抹有些迷离的神色。

“太妃?”

夏阎忍不住喊了声。

蝶太妃回过神来,然后忙道:“陛下,哀家近些日子有些小恙...”

“娘骗人,娘明明什么事都没有!”熊孩子叫嚷着。

蝶太妃忙道:“娘只是没告诉你罢了...”

“骗人骗人!娘今早还开心地喝着冰镇酸梅汤!才没有病呢!我不要娘生病!”熊大孝子开始给出魔鬼般的助攻...

蝶太妃顿时脸白了,然后“刷”一下就跪了下来,“陛下恕罪,哀家教子无方...让陛下见笑了。”

夏阎心里纳闷,不知道这蝶太妃在干嘛。

“平身。”

他道,“朕想知道太妃送茶来的娘家人可还在玉京?”

蝶太妃见他没生气,这才道:“启禀陛下,哀家那些娘家人已随江南朝贡官员一同离开玉京了。”

夏阎本是打算给个“返回江南的人”安下黑线锚点】,然后他可以打开江南的“地图”,可现在却只能作罢了。

随后,蝶太妃又微微垂首,和夏阎聊了一会儿,便带着熊孩子和四公主司马樱匆匆离去了。

孤舟远去,夏阎问:“小白,你说蝶太妃...她刚刚为什么要说谎?”

白素璃冷哼一声:“她动了莫名的心思,不想暴露,自然要说谎了。”

“什么心思?”夏阎问。

白素璃冷冷道:“她对相公动了些不该有的念头,在她察觉后,她自己也感到诧异,所以才急忙掩饰。

不过童言无忌,四皇子看出了她的不对,就直接点了出来。

所以再往后,她便是说话都不敢看相公了。”

夏阎:???

白素璃叹道:“不过这也不怪她,要怪就怪相公。”

夏阎:“为何?”

白素璃道:“天下风流若有十斗,相公可独占九斗,余下人物平分一斗。”

夏阎没回答,这一刻,他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以后村药也不能再吃了。

白素璃还要再说,夏阎把玉盒往后抛出,道:“煮茶去。”

“哦!”白素璃捧着茶叶走开了...

...

...

天色渐暮,茶也凉了。

白素璃坐在阁楼最顶端看书。

夏阎坐在湖边,他吩咐了傍晚来送膳的宫女,让她传来湖边驻守的禁军。

今日值守的将领匆匆而来,夏阎让他执口谕,去皇宫的崇文阁取书过来。

崇文阁是宫里安放普通文道书册之处,其书并无什么高深的...

将领领了口谕,当晚就送来了不少书。

夏阎捧书,静静诵读,以求增进“书山”的重量,继而擦拭心中尘埃,至少能见到他心底的尘埃到底是什么。

入夜,烛火飘摇。

那白天出现过的可怜兮兮的小男孩未曾再出现。

一阵微熏的风吹入门内,带着烛火明灭了下。

而夏阎身后却是出现了数道影子,这些影子被诡异地拉着,或长或短,好似一棵刚刚长出了枝丫的怪异影子树,在那惨白的墙壁上生根发芽。

可待到白素璃煮了些新茶送进来时,影子树的所有枝丫全部收拢,化作一道平平无奇的人影,无有任何异常。

夏阎放下手中那本不知哪代的文道名家写的游记,再感知了下书山,似乎书山没怎么增长。

他自嘲地笑了笑。

“相公,你怎么了?”

“修行快了,就想读书也快,但读书却是水磨的功夫,心静不下来,书就读不进去...”

“相公,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夏阎默然了下,沉声道:“时不待我!”

旋即,他取了茶,分倒两杯,与白素璃相对,静静饮茶。

饮着饮着,夏阎瞥了眼桌上才从崇文阁取来的书,忽地又收回视线,问道:“暗阁里那些书,还有么?”

白素璃道:“陛下随我去看看吧。”

皇帝沉默片刻,慢慢饮完杯中热茶,随手将摊开的游记合起,丢回了那一堆书里,道了声:“也好。”

...

...

入夜。

夏阎睡了,他发现睡眠或是冥想,放空心神,能够稍稍缓解心中烦躁。

他修炼速度太快了,现在...他要把这后劲给撑过去,而且还要寻到未来的道路。

屋外,白素璃却一袭白衣,挽着双刀,在月下等着什么...

片刻后,一艘长舟从远而来。

奇怪的是,长舟明明空空荡荡,但入水却很深,那船边几乎就与湖水持平了。

待到长舟靠岸,一个魁梧的大汉捧着个沉重的内甲走了出来,月光下显出模样,正是负责麒麟阁安全的“六凶之一”——张翳豹。

张翳豹慢慢地挪到船边,将内甲抛了出去,然后又跟着跳下船,把一个红色的盒子放到那内甲上,然后道:

“白宗师,你要的星辰钢内甲,我给你带来了。

娘娘知道你要用重甲修炼,还让我把这宝贝给你带来。”

“这是什么?”白素璃声音清冷。

张翳豹道:“娘娘说,这里装着两副搬山铐,一旦戴上,只需运气,手脚便要承受极大的压力,好似有山镇在上头。

过去这镣铐是锁一些宗师境的囚徒用的,而更早之前,好像是先纪佛门的一些‘赎罪派’的苦行僧用来修行的东西。”

“知道了。”

“那末将先走了。”

“嗯。”

张翳豹也是被这娘们冷的没脾气了,抱了抱拳,就离开了。

白素璃抓着盒子与星辰甲回到了屋里,先穿了星辰甲,继而打开盒子,其中躺着四只断裂的镣铐,以及四把钥匙。

她取了一只镣铐,缓缓地戴在左手上,又取了一只戴在了右手上,继而执着双刀来到了麒麟阁的塔影下。

仰头见月光,白宗师运气,欲舞刀。

彭!

睡得迷迷湖湖的夏阎,忽地听到门外传来什么重物从天而落的声音。

他走出门外,往外瞧了一眼,什么都没瞧见。

才摔了个狗吃屎的白宗师悄悄躲了起来,然后默默地取了钥匙,解开了一个右手的镣铐...

那手腕,依然通红着。

...

...

接下来数日,夏阎都在麒麟阁暗阁里待着。

他翻阅着暗阁里的古书。

这里的书杂七杂八,但大抵有三类。

一类,历史记载及帝王起居录;

二类,魔功;

三类,包容甚广的各类感悟,各类心得。

先说第一类,

这第一类的历史记载非常乱,甚至还有些地方存在着相互矛盾,其实细想一下也能明白。

史官是需要风骨的,可是...在这个诡异的世界,史官有没有风骨且搁置不说。

可即便有风格,却也没用。

因为有时候风骨根本比不上那些诡异的力量。

若真有人不想让一些事落在纸头,那除了用强权镇压外,还可以动用精神类法门,或是一些其他无可知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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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儿是防不住的,更何况大炎的皇帝个个短命,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有工夫来管史官史书记得如何,只大多扫一扫关于自己的记录,如果有差的,让改掉便是了。

第二类,没什么好说的。

藏在这里的魔功,大多与之前那本《噬命魔功类似,是需要被销毁的功法,也许皇室舍不得把这些“邪魔外道”的功法毁了,所以才藏在了暗阁。

第三类,就是一堆破烂。

撕撕扯扯,然后留下的感悟都是些“引人向恶”的感悟。

除了这些,还有些诡异的法门,譬如清净心神的欲极无念法】、太上忘情法】、魔心他种之法】...

再譬如改变国运的藏运法】、恶鬼搬运法】等...

夏阎看了良久,把这些册子放下,他看了眼白素璃。

白素璃倒是很严肃地在看着这些书,甚至还在思索。

“小白,你之前那位宫女有和你说什么吗?”夏阎问。

白素璃从书册里抬起头,道:“她只说暗阁里藏了些皇室的档桉资料,和一些见不得人的功法,其他什么都没说。”

“这些书有问题。”夏阎沉吟了一下,又道,“好似专门有人放在这儿,就是为了坑人。”

“坑我吗?”白素璃愣了愣...

夏阎想了想,也觉得不对,那个人不可能专门用来坑小白...

“这些书最初应该并不是存在暗阁,而是从外取来的。

它们的存在,想来是为了坑一些人,结果...坑那些人的书,统一被汇集,又落到了这里。”夏阎提出了个可能。

“哦。”白素璃点点头,把书塞了回去,道,“既然相公不喜欢,那我不看了。”

但走了两步,她忽地道:“相公,你要不要试试魔心他种之法】?救一个落难将死的孩子,然后给他一个壮阔的人生,最后再毁了...也不算良心有愧。”

夏阎愣了下,忽地上前横抱起白姑娘。

白姑娘也不反抗,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脸上的冰霜化了,稍稍红了红,似乎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承受。

夏阎吻了下她额头,道:“以后别来这地方了。”

“相公说什么,素璃听什么。”白姑娘把头埋入了相公怀里,滴咕道,“若是为了素璃自己,绝不可能用那法子。可若是为了相公,用一用,又有何妨呢?”

啪!

一声脆响。

白姑娘脸顿时红了,然后抬头看向相公,却听相公沉声道了声:“有所为,与所不为。”

白姑娘烧着脸道:“那...那...这就是相公的有所为吗?”

夏阎哈哈大笑,然后抱着她,大踏步走出了暗阁,又按动机关,让暗阁闭合,再走向大屋。

怀中美人长腿如玉,软软哒哒地勾在他臂弯,而娇躯如水,轻轻萦绕在他怀里。

白素璃那双狐媚眼儿越发迷离,春水荡漾,任何男人被这般的春水般的神色包裹着,也都会心底痒痒,恨不得立刻宽却衣衫,与这美人欢好。

“相公,你最喜欢我哪儿?”白素璃忽地问。

夏阎道:“心灵。”

“噗!”白素璃忍不住笑了起来,相公真是够不要脸的...

“我看你明明是喜欢这双腿。”她双腿在那臂弯里轻巧地来回摆了着,月光下,肌肤白皙如雪。

温香软玉,不过如此。

话音挑逗,引人意燥。

夏阎温柔地将她放到了床榻上,白素璃的小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腰带。

忽地...夏阎身形一震,因为他感到一个“黑线锚点”的彼方竟然传来急促的信号,好似在求救。

怎么通过“黑线锚点”传递信号,夏阎都不知道...

而梦师御和雪妃,更不可能知道。

唯一的知道的,只会是那位名叫曹琼的老宫女。

出事了!

夏阎神色一瞬间变得锐利。

他要出手一次!

老宫女是在刺杀拓跋雷王时遇到了危险。

老宫女的剑,他见过,威勐无双。

可即便如此,还是在求救,那么...拓跋雷王的可怕可想而知。

不能让这样的敌人活下来。

夏阎神色变得锐利。

白素璃摸到了他腰带的那只小手轻轻放了下来,她翻身而起,为相公理了理衣衫,道:“你去吧。”

夏阎应了声,然后消失在原地。

白素璃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微微垂下了头,她坐了许久,忽地双目恢复了神采,然后取出星辰内甲,搬山铐,抓着双刀,往月光下走去。

“我...想进入你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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