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义轻声叹息:“韩顾遭遇不幸,韩氏家族如今群龙无首,我又哪里还睡得着?”
“早些来看看他,尽快定下家族主事之人,我才安心。”
“是,是,听闻大伯噩耗,我们也是十分痛心,一直在这里守候,也是想略尽绵力。”“大伯怎么了?”韩冲循韩义的意思反应过来。
“嗯,你们父子有心了。”韩义夸了韩冲几句,扶了扶,踏了雪,走向韩府城门。
另有几乘轿中还下来了几位老人,均为韩义之子侄、韩禄之类。
韩义来到府前,见门口悬挂着挽联,叹道:“顾儿、叔公最为赏识的是您,这几年幸得您韩氏一家立于山阳。”
“只是想不到,你却遭奸人陷害殒命,走在了叔公的前面。今天我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此时的韩义不禁老泪纵横、浑身哆嗦。
韩冲赶忙搀扶住他:“太叔公,您老保重身体,大伯在天有灵,也不愿意看到您老为他过分伤心的。”
韩义慢慢地点点头,用袖子擦干了泪水:“说到做到。”
韩义抬起头向前望去,见府门前只迎着几家人,但再也没有见过别人,面色大为改观,顿时沉下心来,面露杀意。
“韩涛呢?为何不出来迎接太老爷?!”
一个跟随着韩义的长辈立刻猜透了他的心理并对韩禄逼问。
韩禄做了个茫然的样子:“本人、本人不得而知.”
韩冲则赶忙替韩涛辩解着:“太叔公,各位长辈,堂兄昨日才回到府内,他在牢中也备受煎熬。”
“又逢伯父、伯母噩耗,恐怕身心俱损,想必还在休息。请各位长辈不要再苛责于他了。”
“嗯,还是冲儿体贴懂事,比起那个浪荡子真是强上百倍。”
“算了,我们本来也是来拜祭韩顾夫妻,那个混小子,不见也罢,免得我看了生气。”
韩义在称赞韩冲的同时也不禁对韩涛多加斥责。
韩义这么一说,别的长辈不好再说,跟随韩义进入韩府的城门经过花园,走向已被安排在灵堂里的正大厅。
几人正走向灵堂,尚未入内,但听灵堂内有哭嚎声响起,接着是带有哭腔的哀鸣。
“甲子正月,祭拜吾父。愁锁翠微,泪洒桑干。惊闻噩耗,倾盆泪雨。猝不及防,晴天霹雳......”
韩义和其他众人听后无不面露惊愕,尤以韩冲回应更甚,因其听见,那个哭泣嚎啕大哭的男子就是韩涛。
“这是谁在哭悼?”韩义张口就问。
守护灵堂前的下人连忙回了一句:“回到太老爷那里就是涛少爷。”
“他昨天夜里就来到灵堂守候,一夜未眠,然后刚刚写好了一篇祭文,悼念老爷、夫人!”
“是他?”一听是韩涛读祭文并守夜,韩义吃惊之余也略有安慰。
这个孩子尽管平日里荒淫无度,却也算得上是孝敬父母了。
韩义挥了挥手让后面的人不要受惊,大家缓步步入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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