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拱极刚是说完,随即用力呼出一大口气来,将门口的两面灯火吹灭,只留书案上的一盏灯。
他同着武松和王天候轻手轻脚地坐至榻上。
武松道:“金国英王口中的佛经,定然诡异莫测,大有一番玄机在其中。”
“方才完颜豪酒过三巡无意间说漏了此事,他但凡尚存两分头脑都该是追悔莫及的。”
王天候点头道:“不错,也就说明他口中的佛经实在非同小可。方才咱们亲眼看着的,咱们三人各施巧计向他问起这部佛经,他一再摇头摆手,死活不说。”
“他分明都已然醉了的嘛,而且就连这至关紧要的机密都说漏了嘴,可咱们一旦是直面提及佛经之事,他便死命守口如瓶,这佛经实在了不得!”
李拱极猜想片刻,若有所思地道:“反正现在已然能够确定了的,金国王爷率领众人前来大宋,心中所图其实是一部神秘的佛经。”
“除此以外,再无其他。方才我一再拿小女做诱饵,勾着他说出何时离去,他想也不想,一口便说漏了嘴。”
三人一致打定主意,这些金人之事终究还是不可管。
当然,倘若这些金人欺负到了他们彼此三家的家人们头上,那么,干脆便与他们来个鱼死网破。
方才在酒桌之上,虽然表面上一团和气,年已四十余岁的李拱极甚至大有一副要与完颜豪结为忘年之交的态势。
可实际上,暗地里却是机关算尽,暗流涌动。
三人心中都已明镜了的,其实这位英王完颜豪在金国并不受皇族待见。
好比完颜豪的父王应当很是看不上他。
如若不然,方才完颜豪喝醉之时也不会口口声声说着什么:“唉!在我兄弟众人之中,我恐怕是最为星光黯淡的一位亲王。”
此时,武松将上次在临清城遇见的那位刘锐刘大人之事,说给李拱极和王天候听。
武松说完之后,道:“当时我还很纳闷,现如今宋金灭辽正是打至如火如荼之时,金国何以分心至如此,急于在此时向我大宋境内发展势力。”
“只怕是那位刘大人私心所在,兴许是他在我大宋朝廷里官运不佳,企图另寻他主,很是不知廉耻地闯出一番锦绣前程。”
王天候急声道:“当时刘大人要将你举荐给一位金国王爷?从时间上来看,刘大人口中的那位金国王爷绝不可能是完颜豪这个半大孩子。”
李拱极点头道:“不错,绝无可能是完颜豪。也就说明,金国完颜皇室对于这部佛经极其看重,派出了不下两路人马在临清城和清河县一带暗中搜寻。”
“是了是了,具体人数决计是在两路人马以上,而且这两路人马还是分道而行,只不过最终找到佛经之后,他们便要回去复命了。”
李拱极对于现如今宋金联盟攻击辽国的最新形式十分关注,他向武松和王天候事无巨细地讲述了一番。
这一年的年节第二日,金兵一举攻陷辽国的中京大定府与西京大同府。
这两地甫一被金兵攻下,大金国更是狂妄得无法无天。
惜于大宋兵力羸弱,进攻燕京之时被辽军大败,军将大量死亡,宋军因此节节败退。
宋军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之后,大金皇帝完颜阿骨打亲自率兵入居庸关,对燕京虎视眈眈。
中京大定府和西京大同府乃是辽国居于东北的一道天然屏障。
这两地一破,对于辽国而言,可说是万劫不复的巨大伤害。
大宋虽然兵力极弱,但毕竟已对辽国造成腹背夹击的伤害,辽国一夜之间便和大宋从兄弟之邦变成水火不容的生死对头。
金国,人如龙,马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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