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厅内的一众人等眼见此人再也支撑不住了,双脚一晃,“噗通”一声瘫倒在地。
西门庆失声惊呼:“啊?光候!”
武松听见“光候”二字,用力揉了揉眼睛,眼见此人竟是多日未见的应伯爵。
应伯爵哭得梨花带雨,身上衣裤千疮百孔,破烂不堪。
西门庆疾步走过去,用力将他搀扶起身,急声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作这样打扮?”
应伯爵抽泣着道:“大哥,我没想到您竟会在这里。”
原来,应伯爵此番因事找到武松府上来,事先并不知道西门庆在此。
方才他跟随丫鬟锦夏从第一进院里一路行至于此,看见西门庆在膳厅里,当即泪如泉涌,嚎啕大哭。
应伯爵这样一副狼狈模样,旁人见了便知他是遇事了,猜想多半恐怕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武松快步走到他面前,和西门庆二人异口同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快说来。”
应伯爵平稳住呼吸,惨声道:“一大清早,丽春院里来了一伙金人,为首之人看中了李桂姐要李桂姐好好服侍他。”
“李桂姐无论如何也不肯,那伙金人将丽春院里里外外都给砸了,并且还要把李桂姐就地正法。”
武松和西门庆彼此相视一望,武松急声问道:“李桂姐指派你来的?”
应伯爵连连点头,道:“不错,正是桂姐派我来的!当时局面已经彻底维持不住,桂姐暗中告诉我,金人豺狼虎豹官府可不管。”
“她先前毕竟给武都头您送过礼,烦请武都头您出手相助,助她渡过难关。”
应伯爵事先不知西门庆也在此,李桂姐和西门庆二人刮喇上也已有好几年的光景了,于是应伯爵也一并向西门庆求助。
此事令武松和西门庆大感为难。
因为金人狼子野心,年节之前就已在清河县内作案数次,清河县内的各大道台衙门都不敢插手去管。
好比先前孙员外一事。
孙员外前前后后找知县大人李拱极府上整整八次之多,李拱极始终闭门不出,死命躲着他。
清河县的百姓们心中虽是颇有微词,但也没人敢说什么。
只是,打从心底怕了金人了。
眼下李桂姐连累着整个丽春院在金人手中遭难,想来院内老鸨之所以未向衙门报官,多半也是清楚明白与金人相关之事即便报官也无任何用处。
李桂姐此人与武松和西门庆而言,一个有义一个有情,李桂姐现在既然向他二人伸出求助之手,他二人倘若不帮,便与畜生无异。
但他二人倘若帮了,也就等同于是与金人作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武松本事滔天,神威盖世,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西门庆则全然不同。
应伯爵眼见他二人都是犹犹豫豫,当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二人连连磕头,求助他二人尽快伸出援手。
“两位哥哥,此事实在拖不得,桂姐她现在被金人掌控着,多半凶多吉少!求你们了,速速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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