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现如今已被折磨得近乎残破之身,他眼见潘金莲拿了这药来说了这些话,连忙抓住潘金莲的玉手。
“这可实在太好,还辛苦你晚间亲自把这药炖好喂我来吃,我先睡上一觉!”
武大郎一面说着,快速爬到床里躺倒下来。
潘金莲站在武大郎面前,面无表情地道:“你尽管放心睡便是,我自会服侍你。”
此时已至晌午,武大郎一觉睡了过去,待得睡得神思朦胧马上便要醒时,天色已然擦黑。
睁开眼来,只见潘母竟是站在床边,正定睛瞧着他。
武大郎心中一紧,急忙起身作揖,问道:“亲娘怎么来了?”
潘母闻言,连忙整理杂乱心绪,强颜欢笑道:“前两日金莲告诉过我,说她手边有些针线活托我来做,所以我便来了。”
“刚才进你家门时,我见金莲她眼圈红肿,似是刚哭过,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就将你吃错了药这件事告诉给了我。”
武大郎道:“亲娘无需担心,这也算不得什么,我身子骨硬朗。”
潘母只是点头笑笑,其实是真正的做贼心虚。
这几日以来,潘母每逢这个时辰都会来此。
那一日潘金莲在她家中已和她知会过了的,她又怎敢不来?
按照先前所料,兴许武大郎喝下那砒霜尚且还得几日,金莲却如此心急,非要尽快要了武大郎的命。
这也由不得她,反正事到如今任凭金莲想要做什么,都只得是由着金莲去做。
此刻潘金莲在厨房里已将药炖上了,又在另一口锅中下了一块抹布进去,一通沸煮。
方才武大郎还未睡醒时,潘金莲命潘母在房中安然等候,她自己则是在厨房里把握着时辰。
眼见时辰已到,便将那砒霜倒在药碗里。
此时,忽听得房内武大郎传来招呼:“药在哪里?快些调好端过来。”
潘金莲闻言,迅速手忙脚乱的拿着头上银簪儿在药碗里搅拌了一通,一面说着:“药已煎好,这便来了。”
潘金莲不断回头看向武大郎房内,待得用银簪儿彻底将药碗里的汤药和砒霜调匀了。
遂端着药碗,一路走进房内。
伸出左手和潘母一同将武大郎从床上搀扶起身,右手端着药,急不可耐地往武大郎嘴里灌。
武大郎刚喝一口,脸上五官登时扭曲在一起,急道:“娘子,这药实在难吃!”
潘金莲又怎么可能给武大郎用手推搡的时机,当即左手用力抓住武大郎的脖子,使劲向后拽。
一面说道:“常言道良药苦口,兹要是能把你身体里的毒素给清干净了,难吃不难吃的又有什么打紧!”
武大郎自觉这药入进口里恍若石灰拌汤一般,着实难以下咽。
方才那第一口药刚刚喝进去,立时便感觉喉咙被灼烧了一通。
眼下又将第二口喝下,这第二口比之先前的第一口更是厉害了许多。
武大郎费尽千辛万苦,将这第二口药咽下去之后,死活也是喝不动了。
潘金莲见势,连忙给潘母递了一个眼神,随即她亲身跳上床去,竟是以双腿猛然将武大郎放倒。
武大郎苦不堪言,而又无可奈何,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般说道:“娘子,这药我吃进去之后肚子里反倒是疼了起来。太苦,太苦啊!我倒是不能再喝了。”
潘金莲手中紧紧抓着药碗,咬紧牙关,心气儿尽是往一处使,死命给武大郎灌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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