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地百姓之差距和分别,那是显而易见。
轿子行至兵马寺附近时,庞春梅特地命轿夫暂停片刻,她快步下去走进东面的一家果子行。
多年以来,这家果子行始终未更换过招牌,仍旧叫做‘杨三郎果子行’。
这家果子行贩卖的瓜果蜜饯是庞春梅最为喜爱的,庞春梅进去买了两串冰糖葫芦以及一纸袋菊花饼,快步走回轿内。
吴月娘眼见庞春梅小口小口吃着手中的冰糖葫芦,满脸欢笑。
便不禁是说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现今也十九岁了是个大人,何以还是如此小孩子秉性。”
“也就是现在还没有相好的,倘若日后成婚嫁人了,你再这样,成何体统?”
庞春梅没理会吴月娘这一节,只是说着:“此番我在东京城内侍奉小姐这么许久,也不算白呆,总也是开了些眼界,夫人你可知道现如今大宋的四大患?”
迎春满脸云里雾里的和庞春梅一同看向吴月娘,吴月娘点头道:“自是知道,河北田虎,淮西王庆,山东王伦,江南方腊。”
庞春梅摇头道:“第一、第二、第四都是对的,第三却不对了。”
吴月娘问道:“山东王伦嘛,水泊梁山的那个,又有何不对了?”
庞春梅道:“王伦人称白衣秀士,是梁山泊的首任寨主,他麾下有杜迁等多名头领。”
“但世人多半有所不知,其实这王伦为人心胸狭窄,容不得能耐比他大的人。”
“他屡次刁难前来投奔的林冲和晁盖等人,不料,在晁盖的送行宴上,这王伦被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火并!”
吴月娘心中一惊,失声道:“啊?竟有此事?”
庞春梅点头道:“确有此事,所以现如今说山东王伦那可不对了,应当是山东晁盖才对。”
庞春梅和吴月娘一问一答间,便将这时间虚度过去了。
谈东论西,国家大事,说来也只是虚度罢了。
虚度虚度再虚度,其实人间万事本也没什么意义。
轿子行至报国寺,庞春梅和迎春先行下轿,一左一右侍奉着吴月娘从轿内走出。
报国寺自从前两年那慧果大师与王员外的大娘子行丑事败露之后,便再也不复往日之勇。
今年都将要逝去了,却也没挣到几个香火钱。
百姓们心中都忌讳这寺庙,心知寺内和尚求佛之心尚且不诚,倘若来此烧香祭拜,恐怕也是很难灵验。
即便如此,但报国寺也不至关门大吉。
因着报国寺在清河县年深日久,尚且还有许多清河县老户时不时的涉足此地。
吴月娘一家上下世代久居清河县,她便是其中之一的清河县老户。
庞春梅和迎春小心翼翼地在一旁侍奉着,吴月娘跪拜在佛像前内心诚恳。
双手深深的合着十,将内心诸话一并说与佛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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