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佩尔斯们离开了,临走前还为林格等人留下了一个坏消息。
“这下不妙了。”
谢米飞回了梅蒂恩的身旁,脸上带着忧心忡忡的表情:“难怪大家都离开了自己的居住地,原来是秩序天平的那些白银狂犬正在山脉深处活动,听说已经扫荡了好几个族群,搞得大家都很害怕。如果我们继续深入山脉的话,也有可能与那些狂犬遭遇,这可怎么办呀?”
她趴在小伙伴的头顶,两只手撑着脸颊,眉头紧皱想要找到一個合适的方法,能够避开埋伏在山脉深处的秩序天平,平安无事地找到那座神秘的古堡。可惜,以她的智商为基准线,这个方法在她的小脑袋瓜里酝酿至成形的时间,大概会比女神创造世界还要久吧。
“白银狂犬?”爱丽丝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号,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听起来还蛮酷的嘛,他们是做什么的?”
正沉浸在思考中的小妖精没有搭理她,因此回答的人是林格。他虽然总是表现出一副随意平淡、对神秘世界毫无向往的模样,自然也不会卷入异类、宗教与政治的斗争中去。但之前曾在旅馆中和酒保谢丽娅小姐聊到过关于守夜人的事情,连带着,对于和守夜人性质相同的秩序天平,也略知一二。
“秩序天平是审判教廷的下属机构,是那位象征着‘威严的审判’与‘罪恶的终结’的神明最虔诚也最狂热的追随者。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曾在净罪之光面前许下誓言,发誓无论追到天涯海角,一定要将这世间的邪恶斩尽杀绝。”
年轻人用平淡的语气讲述,回荡在林间的声音掠过枝头时有清澈的回响,仿佛那一天秩序天平的仲裁官们向着神明许下的誓言此刻也同时传到了旅行者的耳中:“但他们的正义与邪恶并非基于立场,而是基于种族,因此,实质上是做着和守夜人同样的事情。与守夜人有所区别的是,前者只在城市的范围内活动,而秩序天平只在城市以外的范围活动。”
“荒野、森林、沼泽、峡谷、远洋、岛屿……人所无法踏足之处,秩序天平的脚步却紧随而至,并落下对异类的屠刀。除去异类以外,也包括邪教与伪教的信徒,以及不服从管制的魔法师等。据谢丽娅小姐所说,过去的五十年间,覆灭于秩序天平之手的秘密结社与非正神教会,粗略估计也有近百个,其中阵亡的魔法师最强者甚至有序列1的真神。换而言之,秩序天平是一支能够弑神的武装部队。”
说到这里,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眸更为幽深,但口中的讲述没有停下:“因行事风格激进,又统一着装白银色的铠甲,因此,他们便得到了‘白银狂犬’的别名。”
一下子,爱丽丝恍然大悟:说得那么文艺干嘛,狂犬翻译过来不就是疯狗吗?
所以,这可不是什么帅气的称号,实质上是被秩序天平追杀的异类、伪信徒与非管制魔法师等受害者对这群疯子仲裁官又畏惧又痛恨的一种表现。大概在他们的心目中,秩序天平就是一群疯狗吧,明明无冤无仇,却还是喜欢追着人咬,甚至一旦被他们敏锐的鼻子记住了气味,那就算逃到了世界的终极,也无法逃开爪牙的追杀。
明白过后,爱丽丝难得地叹了一口气,语气颇为同情:“神秘的世界可真是残酷啊。躲在城市里要被守夜人追杀,逃出了城市还要被秩序天平追杀,教团联合干嘛非得赶尽杀绝呢?难不成他们想把除自己以外所有会使用魔力的生物都消灭,由七大正神教会来垄断超凡力量不成?”
就像他们推行《宗教法令》,想要垄断信仰一样。
可信仰和力量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事物。如果按照林格的养父杨科先生的说法,获得安慰便是信仰,那么拥有某一种信仰的人也随时可以为了另一种信仰所给予的安慰而改换立场与阵营。简单来说,信仰是虚无缥缈之物,有利可图或迫不得已时将其抛弃是正常的做法,除非是那种愿意以死殉道的狂信徒,但这样的人太罕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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