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红酒虽然不会让人喝醉,可同殷灵这样的佳人共饮,哪怕是浅浅一口,就算是千杯不倒的酒神也该醉了。
可王安偏偏没醉,虽然脸颊发红,却也是淡淡的微红,他失声笑道:
“此地别致优雅,酒也不错,你我又是同窗,小酌两杯都能心情舒畅,何错之有?”
殷灵有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身子前探,不甘心地问道:
“喝完两杯酒之后呢?时间这么早,你就没有别的打算?”
如此进的距离,王安已经能闻到少女身上散发的香气,味道像铃兰,又像话梅,和前几次见面闻到的清新茉莉味完全不同,充满了攻击性。
他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这让殷灵倍感欣慰,可接下来的话又让她一股火冲到天灵盖。
“明天有东瀛语课,我还没有预习。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趁着还早我得回去准备功课。”
殷灵银牙紧咬,气道:“你是傻子吗?真的听不懂我的意思?”
任何人都能听出她的意思,哪怕是傻子也听得出。
王安不是傻子,他和傻子的区别是拥有一份定力,一份遇事冷静、雷打不动的定力。
所以哪怕他听懂了殷灵的话,也会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王安反问道:“你还有别的安排?若是有意义的事,我也不用非得预习。”
少女笑了,像一只得意的小狐狸,道:
“当然有,我们可以到路边走走,到淞浦江畔坐坐,或许可以一直坐到第二天早上,据说在江面初升的太阳比落日还要美。”
淞浦江畔酒店无数,没有任何一对男女会傻傻地坐到早上,这一夜可以做许多有意义的事,
当然,上面只是殷灵的心声,虽然她胆子大,但也不敢将这般暧昧挑逗的话说出口。
没想到对面的男人立马摇头,一本正经道:
“这里不像关外,蚊子大的能吃人,若在江边坐一晚上,恐怕你我都会肿得像头猪。”
殷灵已经气得话都说不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涌上心头,她只好拿起酒杯朝嘴里灌酒。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傻子根本不配和您这样美丽动人的小姐喝酒,不如我来请您喝一杯。”
一个身材高大、浅色西装的男人端着高脚杯走到殷灵面前,宽阔的后背对着王安,没有一丝尊重。
殷灵没好气地把酒杯砸在桌面,溅出几滴,头也不抬冷声道:
“有多远滚多远,本小姐心里烦着呢!”
男人碰了一鼻子灰,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他刚才和师兄弟打赌,就算今晚不能和黑裙少女春宵一度,也能喝一杯酒,没想到对方不是可亲的兰花,而是带刺的玫瑰。
他冷哼道:“像你这样装清高的女人,我在淞浦舞厅见多了,五百两银子,陪我喝一杯酒就是你的了!”
他摔下五张银票,昂头用鼻孔看着对方。
殷灵一脸不屑地抬起头,等看清来人长相后,讶然道:
“你是……任山?”
听到女人叫出自己的名字,任山愣了一下。他用力揉了揉眼睛,才认出面前少女。
自从电车事件被钱捕头抓住后,他在牢房里蹲了好一阵,家里花了重金才被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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