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星乔师兄只在青岩镇盘亘了三日,就急匆匆的回转瑶光城照顾薛娜去了。
当然,这短短的三天,他除了帮徐宁跟薛家接上头,还代替徐宁跑了一趟武阳城,在宝青坊并其周边的铺子里,淘换回了几种灵植的种子、幼苗。
种子的问题解决了,云瑶那里又有四十亩灵田的地契,徐宁在潘师兄离开之后不久,便带着小丫头开始了耕种生活。
人一旦忙起来,日子也就越发过得快了一些,这一晃又是数日的光景。相比于在宗门药园里的时候,徐宁现在跟云瑶这个小丫头搭伙,却不知道要辛苦上了多少倍。
从调配化生水,到选育种子、幼苗,到耕地、翻地,再到播种、施肥、浇水,每一样都需要他亲力亲为,而那个小丫头呢,却很好的扮演起了自己在药园里的角色。
“甩手掌柜”,这是徐宁在忙得不可开交,累得脚打后脑勺的时候,给云瑶下的一个定论。
可云瑶自己呢?人家多少还是有些良心的。明知道自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干不了什么重活儿,便退而求其次,帮徐宁做好了后勤工作。
短短的几天下来,小丫头将男女搭配,男耕女织这些事儿诠释到了极致。
徐宁在灵田里耕作了一天虽然很累,但是架不住一个妙龄少女,天天好吃的伺候着,好穿的供应着,好听的奉承着。
虽然知道对方以这种露骨的阳谋,迫使自己拼命劳作,但是没奈何,此女就是瘙到了他的痒处,戳到了他的软肋,让他虽然有些抱怨,但是最终也只是抱怨而已。
于是,这几日下来,徐宁虽然将对方定义成了一个没有良心的甩手掌柜,却又越干越起劲。
尤其是小丫头每晚给他捶腿、捏肩的时候,连徐宁这个对男女之事向来都不怎么感兴趣之人,偶尔都会生出几分愿意为此女拼命奋斗一辈子的冲动。
“唉,本上人还是定力不够啊,有机会的话,还得加大力度挑战自己的软肋。”每每在小丫头的伺候下,眼看就要心猿意马之际,徐宁都会以类似的自嘲方式来警醒自己,来避免自己犯下什么错误。
一方面他还是有些定力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此番借助“异形化息符”变化来的身份比较特殊,一个气息枯败的老道,在面对妙龄少女的时候,大约也是有心无力的。
各位看官,说到此处,咱就不得不提一下,近来经常被徐宁拿来掩饰身份的“异形化息符”了。此符箓虽然被定义为一张冷僻的一级符,但是在徐宁这个忠实拥趸的眼中,却另有一种玄之又玄的妙处。
凭一级符箓的品阶,等闲就能阻断筑基散人的神识探查,这本来就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情。况且,此符还能给加持之人带来一些不确定性的增益和减益效果。
具体来说,经此符加持之后,幻化成一个大汉的话,那么精气神陡然就拔高了三分。似眼下这般幻化成一个瘦小老道的话,其一身气血登时也就枯败了下去。
不过到现在为止,徐宁使用过的几张符箓所带来的变化,总体来说,还算是中规中矩吧,强也没强了多少,弱也没弱到离谱。
这或许是他的运气使然,毕竟修仙界一早就有,数张异形化息符尽皆指向垂髫小童的传言。听说当初的那个倒霉之人,往身上贴一张化息符就变成了一个三尺小童,再贴一张还是如此,下一张还是这样。
如此几个反复之后,那人不仅在施展道法神通时,变得缚手缚脚起来,便是连心智都退化了不少的样子。彼时要不是他的至交好友发现了此事,其人多半会就此沉沦,彻底变成一个不值一提的黄口小儿吧。
再回到徐宁这里,他眼下通过化息符变化来的这个瘦小老道,尽管气血枯败了一些,但是这反而让他跟云瑶这个小丫头相处时,变得坦荡了许多。
一个有心无力,老成了一截枯木,一个没心没肺,嫩得能掐出水来,这两人在一起,除了和谐,还是和谐,凭谁似乎都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来。
物以稀为贵,说得是及笄少女云瑶;情因老更慈,说得却是徐宁变化成的这个老道。
这两人一成不变的相处模式,让薛振南前辈在暗地里留意了几日之后,也就放心的离开了。“忘年之交,或者是舐犊之情。”这是薛大族长给二人之间关系的一个定位。
此刻,夜已深沉,外间又飘起了大雪,两人围坐在小火炉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说着些什么。说到兴头上的时候,少女还会“咯咯”的娇笑上两声,老道呢,大多都是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滑稽表情。
“喂,小老头儿,本姑娘帮你捶捶背,你呢,再给我讲一段才子佳人的戏文如何?”云瑶手里拎着红泥小壶,“咕嘟”、“咕嘟”……的给徐宁灌了几口热茶,这又缠着他要听什么劳什子戏文呢。
“捶背吗?今夜且算了吧,老道我生受不起了。老人家了,精力有限,也该睡觉了。至于戏文嘛,明天一早只要你随我去调制化生水,免费说给你听,也未尝不可。”
徐宁掩口打了个哈欠,一双浑黄的眸子当中,连眼神都涣散了一些。
“这,不来了,你明知道我起不了那么早嘛。快点儿,不然本姑娘要使出杀手锏了。”小丫头将胸前的青涩,咯在徐宁的肩膀上,作势又要去薅徐宁的胡子,这如何能让他受得了?
于是,老夫聊发少年狂,他的眼底闪过了几许火热之色。
“咳咳,离我远一点儿,压得老道喘不过气来了,另外,不怕听完戏文吓得睡不着吗?”内心挣扎着,好不容易才跟此女拉开了一段距离,徐宁喘息着说道。
“是吗?今夜的才子佳人还有什么两样吗?莫不是……鬼故事?”小丫头闻言却来了兴致,牛皮膏药一般,又贴了上来。
“嗯?怎么就软了一些?”这个念头一闪即逝,徐宁慌忙敛聚心神,然后才缓缓压低了声音说道:
“鬼故事?那有什么好讲的?况且,相比于诡谲善变的人心,那些傻鬼根本不值一提的。算了。老道我拼着不睡觉,满足你小丫头一回吧。嗯,一出‘说英雄’,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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