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奕给王华放了假,给他报了旅行团,让他和省化同事老王一道玩去了。
这年景,年头年中年尾,不论哪个所谓的“黄金周”,都不是出去放松散心的,而是去受气受罪外带受累的。
所以,真要旅行去玩,得趁平时,说走就走。
走遍东西南北,领略四季变幻。
当然,团里出钱。
至于李青,梅奕赶她去陪陪女儿,顺带催催婚。
李梦柔也老大不小了,因为见证了父母的不幸婚姻,迟迟不愿找个人托付真心。
这可急坏了、愁死了李青。
梅奕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一来让团里司鼓的李青老师歇歇神,二来也让李梦柔帮她分担些火力,省得李青没事就替已故的老团长,逼她找人结婚。
槐姻剧团的五个成员留在团里的,便只剩梅奕自己、单雨婷和曲亦良。
梅奕冲单雨婷抱怨完曲亦良,正欲告诉她省黄反馈说“国家二级演员”的评定出了点不是问题的问题,不想自认遭受了不公平待遇的曲亦良突然找了来,打断二人的对话。
罪魁祸首就在眼前,梅奕立刻回想起那个坚决要找曲小二算账的决定。
她顾不得刚才已经在单雨婷面前说了一遍,又盯着不明所以的曲亦良,抱怨说:
“小二,都是你害的!我心地善良、温柔美丽的形象全被你毁了!你说,你该怎么赔我?”
“你不仅害得我在嵊州差点挨了打,令所有看过《砂子岗》的人都对我人人喊打,而且让我回到团里也不得安生,现在那些蹭戏看的孩子,一见我就跑,个别胆小的还边哭边跑。”
“我又不是阎罗恶鬼!”
曲亦良连着摆了摆手,断然给出他的看法,狡辩道:
“梅师姐,你这话说得就差了!观众当真,说明你刻画的角色形象入木三分,这是团里的光荣、《砂子岗》的光荣,更是师姐你个人的光荣。梅师姐,你可着实冤枉师弟我喽!”
单雨婷听完梅奕、曲亦良的一问一答,更是笑出了眼泪。
只见她双手捧腹,笑说:
“你还敢强词夺理?师姐说得这些还算好的!网上的那些言论才不堪入目呢!虽然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替我出头,但还是未免太过分了。”
“师姐,我支持你,让曲小二负责,跟他算账!今天他要不给个说法,咱不能轻易饶过他!”
虽然单雨婷帮着梅奕无理取闹,但是曲亦良却乐见单雨婷的这番改变。
往常她背负得太多,说话行事无不小心翼翼,深怕因为自己的原因,连累了剧团和其他人。
这般近乎没事找事,故意挑事的做派,根本无法在过去的她身上寻见一星半点。
三个人说话,两个人结成一伙,欺负另一个人。
曲亦良就是被欺负的另一个人。
说着笑着,很自然的,说起了江淮省黄,提到了单雨婷“国家二级演员”评定的波折。
原本,梅奕只是顺口提了一下,并不将它当作什么紧要的大事。
因为槐姻向来不注重这些只能妆点门面的、且易引人不思进取的虚名花样,老团长至死都不接受章莉替她申请的国家二级演员,就是这个原因。
不成想,曲亦良闻得单雨婷的黄梅国家二级演员评定有了变数,真个较真起来,忙问:
“什么?是不是省黄变卦了?还是沪越又搞事了?快说呀!真个急死人了!”
一霎时,梅奕仿佛不认识曲亦良般。
她目光渐渐凝聚,她从未见过曲亦良这副模样,慌张中带着不安,不安中藏着急切。
他何曾这样过?
他又为什么会这样?
梅奕审视着曲亦良,单雨婷也觉得如此这般,一反常态的曲亦良十分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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