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八走进长宁伯府时,腿脚已虚浮无力。
自打前两日被人连踩带踢,他身上也疼了两日。
这还不算完,等他身子上的伤痛刚刚好了些,又接连听闻噩耗,闹得他心神不宁。
那如梦露,在京城暴火,已成了诸多贵人们争相抢购的宝贝。
这一下子,周八傻眼了。
如梦露火爆,相对应的,蔷薇露就冷清了。
谁会退而求其次,买这比不过如梦露的次品呢?
再说那如梦露的价格,与蔷薇露相差无几,香气却差了数倍,更显得毫无价值了。
当周八听闻长宁伯相召之时,他已猜到要倒大霉了。
颤颤巍巍走到堂前,隔了老远报了名号,周八已听到门内传出一声怒喝。
“滚进来!”
这是那周彧的嗓音,他素来暴躁。
周八干咽了口唾沫,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
这时候,能装多惨就演多惨,可不得搏几分同情么!
瘸着腿走进堂里,便瞧见周彧那张阴冷狠戾的脸,周八已站不住了。
“噗通”跪倒在地,周八赶忙磕头:
“小的见过……见过两位伯爷。”
那堂上传来一声冷哼:“哼!”
周彧的阴戾骂声随即而至:“你干什么吃的?那如梦露如今的名声,连咱们府上都传遍了!”
周家也是京城望族,岂有没收到风声的道理?
最叫周彧生气的,是他自己的姬妾,竟也吵嚷着要买那如梦露。
还有个姬妾竟因买不到如梦露,在房里撒泼哭闹。
此刻回想起来,周彧仍是气愤难当。
看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周八,他火气更盛,一脚就踹了过去。
“哎哟!”
“二老爷饶命啊!”
周八又挨一脚,疼得扯起嗓子叫唤起来。
“好了,你冲他撒气又有何用?”
倒是周寿稍温和一些,在旁说了句好话,才劝得周彧平复下来。
周寿虽然态度温和,但他此刻也是面罩寒霜。
显然那如梦露大卖的消息,叫他失了算。
“阿兄,咱们现在怎么办?”
“难不成看着他张鹤龄扬名,成了京里贵妇人眼里的香馍馍?”
周彧气得面色铁青,冷冷拍桌道。
周寿叹了口气:“香不香馍馍,老夫倒不甚在乎。只是那如梦露如今扬名,咱们日后再想赚银子,可没那么容易了。”
“怎么?”周彧身子一滞,“他如梦露卖得好,难道我蔷薇露就卖不出手了?”
“唉……”
周寿又叹口气:“那香露本就价值不菲,愿意购买的都是不差钱的主儿……”
他们的蔷薇露,价格本就昂贵,比之寻常香粉要贵了不少。
平日采买的,也多是家境殷实之人。
便是寻常的烟花女子,除却像醉夭夭这样有特殊渠道的,其余人都不舍得花这个钱。
像这等不差钱的主儿,买东西只买最好的,谁愿意去买那次品呢?
如若蔷薇露失去“最上等香露”的名头,它便一文不值。
“兄长的意思是……有了这如梦露,咱们的蔷薇露就无人再买了?”
周彧慢慢会出意来,面露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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