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东流脸上谦卑的笑容逐渐消失，缓缓直起身来，叹息道：“果然瞒不过神灵大人。”

“邪气是有，但原谅我无法将它的来历告诉您。”

“你可知，邪气的存在是神灵的禁忌，你研究邪气，便是在和神灵作对。”楚辞的声音不大，却蕴含着无尽的愤怒，每一个字都犹如重锤一样，敲在所有人的心里，让他们胸口发闷，有些喘不过气来。

“之前不知，现在知道了。”水东流微笑道。

楚辞缓缓站起身来，厚重的神威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遍布整个会议厅。

大厅内的所有人脸色一变，这股神威之厚重，犹如一座大山压在他们肩膀上一样，不少人开始竭尽全力，对抗着这股威压。

拾阶而下，每下一步，楚辞身上的神威便更强大一些，等到他走到水东流的面前时，整个会议厅除了水东流外，都趴在了地上。

水东流也没有好多少，半跪在地上，额头青筋暴起，竭力对抗着神威，甚至因此引动体内的伤势，一丝鲜血从嘴角缓缓流下。

神灵之威，恐怖如斯！

“别让我说第三遍。”

“告诉我。”

“邪气的来历！”

听着这宛如最后通牒的警告，水东流抬起头来，一字一顿道：“恕不奉告。”

“嘭！”

浩瀚的神威突然从楚辞身上爆发，将眼前的水东流掀飞出去，狠狠撞在会议厅的墙壁上，把墙壁砸出一个大坑。

“哇！”

水东流直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红了昂贵的地毯。

“会长！”

在场其他人大惊失色，老者忍不住劝道：“会长，要不然就告诉他吧。”

“是啊，惹怒神灵不是明智的选择。”

这时候所有人都相信楚辞是神灵了，唯有神灵，才能如此轻易将他们平日里视为无敌象征的会长轰飞出去。

水东流没有听他们的劝告，反而笑了起来：“神灵大人，您不用虚张声势了，这应该是您所能给予最大的警告。”

“不，刚才那一击的程度已经超出警告的范围，您的功德，应该减少了吧？”

楚辞脸色一沉。

水东流说的没错，因为刚才那一击，他的功德少了5点。

“不敬神灵者，可予以警告；冒犯神灵者，当予以神罚。”水东流侃侃而谈，轻松说出了神灵法则：“不敬的范围很大，思维上，言语上，甚至是间接的行为都有可能造成不敬，但冒犯的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对神灵出手。”

“我们对神灵大人您可没有丝毫冒犯之意，最多只有不敬，您，奈何不了我们。”水东流站起身来，擦干净嘴角的血液，微笑道：“刚才那一击就当做我隐瞒邪气来源的惩罚，我不会因此怨恨您。”

“神灵大人，请回吧。”

暗夜会干部们顿时恍然大悟，之前差点出手的干部更是心中一阵后怕，庆幸会长阻止了他，要不然他就完蛋了。

“你知道的东西还挺多。”楚辞淡淡道：“难怪这么有恃无恐，但你可知，邪气是神灵禁忌，神灵可以无视法则，消灭邪气之人。”

“那是面对邪气入体之人。”水东流张开双手：“神灵大人您可以检查看看，我水东流是否被邪气入体。”

楚辞沉默了下来，他早就知道水东流的体内没有邪气，否则哪还用得着和他废话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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