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老者闻言沉默了一瞬，然后说道。

五千年对他来说只是漫长生命中的一小截。

臣服五千年，与被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空间等待源血被抽尽，相比而言，他还是愿意选择臣伏面前这个少年。

“立真灵道誓吧！”

姜远道不意外血战天的选择，平静的说道。

“以吾真灵为誓，天地大道为证，吾血战天从此刻起臣伏姜远道五千年，若有违此誓，吾将大道崩毁，真灵殒灭！”

老者用他那嘶哑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

说完之后，老者抬起头来，目光闪烁，死死地盯着姜远道，缓缓的说道：“该你了！”

姜远道不在意血战天的目光，他知道，血战天仍旧怀疑他的身份，想要通过真灵道誓验证他的身份。

“以吾真灵为誓，天地大道为证，吾姜远道将在五千年后放血战天归去，若有违此誓，吾将大道崩毁，真灵殒灭！”

姜远道徐徐的说道，声音回荡在内空间中。

姜远道话音刚落，天地之间，冥冥之中，似乎有无上规则之力降下于两人身上，给姜远道和血战天套上了一个无形的枷锁。

虽然这个枷锁现在对于他们没有任何影响，但当有人违反真灵道誓之时，就会发挥它的作用。

在九大道界，真灵道誓是最有约束力的誓言，立下之后，一旦违背，后果十分严重，轻则大道崩毁，重则真灵殒灭，连轮回转世之机都无。

当感受到真灵道誓成功立下之后，老者的双目中浮现疑惑，这代表姜远道并没有被姜天玄夺舍。

在老者疑惑之时，姜远道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

姜远道拔开瓶塞，然后玉瓶之中有数滴鲜血鱼贯而出，悬浮于半空之中。

每一滴鲜血都散发出无上的气息，这气息足以令王侯皇者惊颤。

“这是……”

老者看到半空中悬浮着的鲜血，目光大震，勃然变色，不敢置信的看向姜远道。

姜远道不理会血战天的震惊，而是操控这几滴鲜血分别滴落在几条粗大血链之上。

鲜血的滴数，正好对应血链的条数。

当鲜血滴落在血链上时，几条粗大血链同时一震，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突然，几条血链不断缩小，光芒也逐渐变得黯淡。

最终，几条血链再无光芒散出，外形也变成普通锁链大小。

“落！”

姜远道见状低语一声，然后几条锁着老者的血链应声而落，坠落在地面之上发出“铛！”的清脆之音。

随着血链脱落，老者不再受到束缚，彻底脱困了。

“我血战天又回来了！”

老者兴奋的低吼道，他枯瘦的身躯缓缓站了起来，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在快速攀升。

最终，老者散发出惊天气势，他的容貌也宛如返老还童，年轻不少，从一个耋耄老人模样变成了花甲老人。

他身穿红袍，几缕血发在他额间飘荡。

将老者恢复之后，想要去拾起地面上的血链。

但姜远道却是先一步将血链召回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