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怒气冲冲的敖广入得陈塘关,来到那帅府前。
看着眼前的府邸,敖广神情越加凝重。
这一路,他心中细想一番,发现诡异之处甚多。
家门口敖丙身死,他没有丝毫感应,李靖之子何以如此强大?
有人在谋划龙族!
脑中这个念头,让敖广心痛之余,还有一股浓浓的忧虑。
昔日的洪荒霸主,难道如今连这四海之地都无法守住。
微沉着脸,敖广缓步走前,朝着门官说道:“去与你家将军传报,有故人敖广来访。”
知晓李靖曾于西昆仑学道,来者很可能是一位炼气士。门官不敢怠慢,连忙将其引入客厅,随即直奔书房而去。
“老爷!”
正于书房看兵书的李靖,稍稍抬头,目光扫向了门外。
“进来!”
手握兵书的他身形未动,目光再次汇聚在掌中书册。
门官疾步前,恭敬见礼:“启禀老爷,门外有位自称敖广的故人前来拜访。”
听着的李靖眼中精光一闪,随手将掌中兵书放下。
“嗯!领吾前往!”
李靖起身,阔步朝着客厅走去。
远远一望,就见殿中立着一道身影,正是敖广,还是他们相识时的相貌。
李靖踏步前,满脸欢喜道:“道兄一别多年,怎今日突然来访?现得以相逢,当是天大的喜事。”
敖广转过身来,却是面有愤色,怒斥道:“有何喜之?李靖,你生的好儿子!”
不管事情如何诡异,敖丙确实为这李靖之子打死,还将他丙儿龙筋都抽走。敖广如何不怒?
“这道兄这是何意?”迎敖广愤怒的目光,李靖面露诧异,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瞧见李靖的神情,敖广眉头不自觉一皱,难道李靖并不知晓?
心中气怒的他,怒声道:“你儿哪吒于九湾河戏水,不知用何法术,引得东海之水涌动,水晶宫亦是晃荡不已。我差夜叉前往,伱儿将我巡海夜叉打死。我儿敖丙前往查看,又将我儿打死,更是连龙筋都抽走。”
说到最后,敖广浑身颤抖,眼中充斥着熊熊怒火。
李靖闻言,瞠目结舌,脸布满了难以置信。
瞪大眼睛的他,口中惊愕应道:“兄长莫非弄错!我儿哪吒如今不过七岁,虽幼小拜在玉虚昆仑太乙真人门下,但哪有打死龙子的实力。”
听着的敖广,瞬间心中一沉。
玉虚昆仑太乙真人门下,果然是圣人门徒。
敖广心中气怒,高声喝道:“就是你儿手中那金圈圈打死,龙宫诸多水族皆可为证!”
“这”李靖一时语塞,金圈圈他自然知晓,当是乾坤圈无疑。
面有惊色的他,连忙唤来一个下人询问:“三公子如今何在,今日可曾出门?”
来者不敢有疑,快速应道:“三公子今早有出门,前一会才匆忙回来,如今正在后园玩耍。”
李靖眉头一皱,转过身来,满脸诚恳的看向敖广:“道兄,此事我前去问问便知,你先在此候着。”
仔细打量李靖神情,敖广心中忍不住惊疑,难道李靖真的不知道。
敖广没有回话,只是冷冷一哼。
见此的李靖,连忙吩咐下人好生招待敖广,起身往后园赶去。
敖广静候于客厅之中,不消多长时间,就见李靖急匆匆走来,脸甚是愧色。
敖广阔步前,高声喝问:“如何?”
“道兄!李靖教子无方,实在有愧!”言罢,双手托着一物盛在了敖广面前。
敖广低头瞩目一瞧,目眦欲裂,眼中尽是悲痛。
龙筋!正是敖丙的龙筋!
此刻已经被搭成一条龙筋绦!
敖广颤抖着双手接过,冷冷声音响起:“李靖,你纵子行凶,要待如何?”
这完全就是一场无妄之灾,好端端一个龙子居然就被打杀,连龙筋都抽走。
李靖站在边,面有忧容,脸甚是纠结。
随即叹气一声,无奈应道:“杀人偿命,我儿仍在后园,道兄尽管去取他性命便是,吾绝不阻拦!”
言罢,李靖目露悲痛,稍稍侧身背了过去,竟是让出了一条路来。
李靖的反应,完全超出了敖广的意料,整个人呆愣场中。
他客气门,对方居然如此行径。哪吒是圣人门徒,他哪里敢动手。
昆仑玉虚那位最是护短,若是伤了其门下之人,那太乙真人铁定出现。
龙族如何抵挡圣人门徒。
很明显,李靖就是吃准了他不敢动手。
至于牵扯无辜?
如今的人族是天地主角,他哪里敢乱来。而且这商汤之中,有众多截教门徒为官,敖广同样多有忌惮。
“李靖!你”
敖广气怒,却又不知如何诉说,只得一双眼睛愤怒望着对方。
早先还以为李靖不知,眼下如此态度,很明显已然清楚。
昔日于昆仑还觉得李靖不错,不想竟是这等人。
面对李靖抛回来的问题,敖广根本就无力解决。
不知对方来历也就罢了,如今清楚哪吒背景,他哪里还敢动手。
“道兄,我儿拜师金光洞太乙真人,道行强大,我亦难以管束,实在是无能为力,就任你处置。”李靖垂着脑袋,面有愁容。
竟是将所有事情,推得一干二净,直接将难题推给了敖广。
李靖是哪吒的父亲还好说,他可是外人,如何敢动哪吒?
站在场中的敖广,气得浑身颤抖,却又束手无策。
圣人,根本就不是他敢挑衅的存在。
如何?该如何?
哆嗦着嘴巴的敖广,怒急道:“我儿敖丙乃是天帝亲封司雨正神,夜叉李艮亦系御笔点差。岂得你父子无故擅行打死!我明日奏天帝,治你等罪!”
言罢,敖广怒气冲冲走出帅府。
望着离去的敖广,李靖面有怪异,眼中精光闪烁。
“老爷!发生何事?”正在此时,殷夫人至内堂走出,疑惑望着远去的敖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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