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看着苏正府的那张老脸,面色也是难堪了起来。
“张尚书,你能给我大周一个解释吗?”苏正府呵呵笑着说道。
张尚书强撑起笑意,放低了姿态说道:“丞相,你是知道的,去年一整年我大周北境多遭战乱。而且,多地遭遇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旱灾和洪涝。”
“虽然说在天机阁和国师大人的测算天机下,百姓没有那么多的伤亡。可土地就在那里,庄稼可跑不了啊,这……税收嘛……就难免……”
满头白发的苏正府,拿起茶杯,幽幽的说道:“我可以听你的解释,陛下会听吗?去年一年,税收少了那么多,国库可是承受不起啊。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不知到是谁承担这个责任啊?”
张尚书听出了丞相话里的威胁之意,脸色瞬间慌张了起来,紧张到满头大汗。
丞相要是铁了心对付他,即使他后面有人保他。
虽死罪可免,但他可能真的要丢了这顶乌纱帽了。
张尚书战战兢兢对苏正府说道:“这……丞相,再怎么说咱们也同僚这么多年了,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杨仲林面含笑意,就等你这句话了。不怕你没有错误,就怕你不求人。
丞相杨仲林眼神微动:“张尚书啊,不要担心了,没有事的。再怎么说你也为了大周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了,到时候,我会在陛下那里替你争辩一二的。”
张尚书躬身道:“那就多谢丞相了。”
即使他不是丞相的人,有时候难免要做出一些妥协。因此,今天向丞相服软,也是迫不得已。
虽然,他心里面有万般不愿。
在朝堂之上,没有永远的朋党,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己。
说不定,有一天,张尚书也会毫不犹豫的投靠丞相苏正府。
张尚书离去后,杨仲林走了进来,他还没有开口。
苏正府便一边喝着茶,一边不急不缓的说道:“仲林啊,我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来的。不要着急,这是陛下和定国公之间的博弈。”
苏正府笑了笑继续道:“我们不要参与其中引火烧身便可,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好了。”
……
就在苏正府和杨仲林谈话之时,那群进士已经一路走到了定国公府。
定国公府已经提前紧闭起了门,以无声来面对那群义愤填膺的进士们。
定国公府里,李墨染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平静的看向了父亲:“父亲,要不我出去吧。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情啊。”
李景松倒是没有着急,淡然的笑着说道:“为父早就料到了,现在等那位的一个消息便好。”
定国公知道,现在一切都是永兴帝谋划的,所有明眼人都知道。
永兴帝要的,不过就是他的一个态度罢了。
所以,他早就给皇宫那里送去了一份奏章。
看看时辰,要是那位有反应的话,使者应该快到了吧。
皇宫里,永兴帝目光深沉的看了看定国公府的方向。
但愿,那位军功盖世的定国公始终无二心。
让朕想一想,他那位状元郎的儿子应该封一个什么官职。
……
就在那些进士高喊着,还天下学子一个公道时。
身匹黑甲的使者纵马到了定国公府门口高喊着:“传陛下口谕,此次科举状元乃朕亲批,绝无舞弊。众学子退去定国公府,违抗者剥夺去进士身份,打入监牢!速速退去!”
就在这时,李墨染从定国公府走了出来,看来事情已经解决了,倒是省的自己麻烦了。
李墨染看着那些哑口无言的进士们,笑弯了腰,直起身来,讥讽着笑道:“质疑我,诋毁我,轻蔑我,嘲笑我,奚落我,但又想成为我,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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