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不要在取笑贾珝,贾珝在此赔礼了。”说罢便要跪下去,半晌李慎也不来扶,半弯的膝盖就弯在半空。
“你这促狭鬼,莫要在此惺惺作态,上车吧。”李慎看着尴尬的贾珝笑骂道。
“嗯?”贾珝惊奇的看着李慎。
“老夫开了一坛上年份的美酒,你若不去,别怪老夫未曾叫你。”李慎没好气的说道。
“就来。”贾珝笑嘻嘻的将马交给李府家奴,转身上了李慎的马车。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贾珝醉醺醺的跟李慎说道:
“陈识离京数日,药库丢了不少秘药,莫不是进了贼?”
“今日只管喝酒,管他作甚?”李慎同样醉醺醺答道。
“有理,有理,今朝有酒今朝醉!”
又喝了两盏,贾珝看天色不早便起身请辞。
“家中还有要事,珝先行一步。”
“速去速去。”李慎挥挥手说道。
刺骨的寒风让醉酒的贾珝清醒不少,虽不知陈识何意,但李阁老即说不去管他,那就暂且放下,眼下还是京营之事要紧。
“张山,去祠堂擂鼓敲钟,召贾家子弟。”贾珝将马交给小厮,接过张管家递过来的醒酒汤说道。
“少爷,如今天色已晚,如此是否不妥?”张山为难说道。
“让你去你就去,若有三鼓不至者,便把人抓来。”贾珝喝下醒酒汤,吐出一口热气,迷离的对张山说道。
咚,咚,……
铛,铛,……
睡梦中的贾母陡然惊醒,屋外的鸳鸯进来查看。
“老祖宗可是被这怪声吓到了?”
“你懂什么,这是祠堂的钟鼓之声,想当年老国公也是如此,在祠堂召集贾家子弟,那时我还是这荣国府的新妇。”贾母对着鸳鸯解释道,眼中满是怀念,贾母昔日也不喜这钟鼓之声,老荣国公死后,贾代善袭爵也不就用这钟鼓,现在听来到还有几分怀念。
贾珝正对祠堂,给宁荣二公上了两柱香火,不论后人如何,宁荣二公当年也是跟着太祖爷追亡逐北的悍将,受得贾珝这香火。
“张山,人可到齐了?”贾珝背对贾府众人,开口问道。
“贾家在京八房男丁尽皆在此。”张山抱拳说道,祠堂周边围满了贾珝的亲兵,看起来不像是祠堂议事,反而更像是某个青帮组织开誓师大会,先拿贾家祭旗。
贾珝坐在张山派人搬来的椅子上,看着贾府众人,无论是老一辈的贾代儒,贾政贾赦,小辈的贾琏贾琮贾宝玉,更小辈的贾蔷贾兰之流,或自觉,或被贾珝亲兵请过来的,反正尽皆在此。
“珝蒙今上抬举袭了这贾家族长,自有义务管教贾家儿郎,珝虽年幼,不懂管家,但也做过几年小卒,略懂军法,日后这贾家便以军法治家,也是效仿昔日宁荣二公两位先祖之举,凡有违法乱纪者,莫怪贾珝不留情面。”
“珝即为族长,当造福族内,自明日起,凡及冠以下未有功名者,尽去贾家族学读书习武,一月一假,一假一日,四季衣物鞋袜,饭食自有族学供应。”贾珝缓缓说道。
贾珝的想法很简单,为了不让他们给自己惹事,那就像养猪一样把他们圈起来,当然贾珝自然不会好心到用自己的银子去做这些事,宁国府遗留下的家财足够让族学办上几年,几年后贾家都没了,贾府众人之去留,又与他贾珝何干。
“汝等散去便是。”话必,贾珝对着在亲军看顾之下瑟瑟发抖的贾家众人说道,贾家祠堂瞬间清空,只剩下贾珝和诸多亲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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