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妈不是没有怀疑过何姑娘的身份。
但就如她前面所说,她只能凭运气确认,不能见着一个长得有点像的,就上前扒开人家衣服查看。
这世上长得有点像的人不少,她寻找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遇到过,后来也通过各种办法探测人家身上是否有玉佩,是否有胎记。
其所耗费时间精力,都是不用说的。
若是能找到,耗费再多时间精力都值得。
可惜最后都不是。
后来看到了何姑娘,这个姑娘是最像她姐姐的,可惜她才跟对方见过几次面,也不好直接问,所以想着来日方长。
不曾想,今儿就有这么大一個收获了。
房间里。
李姨妈看着何婳肩膀上的图案,当即捂着脸哭了起来。
一个人坚持做一件事情久了,长年累月下来,一直不能成功,突然有一天成功了,很难不感怀的。
“就是这个胎记,我记得清清楚楚,还有玉佩,也是姐姐的玉佩,当年我们姊妹待字闺中时,家里长辈一人给一块,说是家里祖传之宝,留着可防身护体,就是这个没错。”
说罢,姨妈也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虽然没有雕刻,但玉佩的形状跟款式是一样的,是与姐姐玉佩是一对儿。
“果然是李家的孩子,是姐姐的孩子,我终于找到你了……”李姨妈抱着何婳流泪。
何婳情绪受到感染,也跟着流泪。
她终于找到家了吗?可是父母却也都不在了。
她连一天孝道也未能尽。
瞿扶澜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默默走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她们。
何婳的身份确定了,她这具身体的身份,还是未知数。
还是得找找的,是有意抛弃还是意外,总得查清楚。
最后何婳是留在了李姨妈家住,瞿扶澜临走前告诉她李家的事情她一直在调查。
“只是目前留下的证据,并不足以证明李家无罪,但我会继续寻找新的证据,你放心。”
毕竟李家养育原主多年,为李家做点什么是应该的。
可就连瞿扶澜也没想到,关于李家案子的事情,那么快就有结果了。
是裴霁安回家,把审讯结果告诉她的。
原来运州当年的洪水,是桀王做的。
桀王有一些手下,是当年运州洪水的始作俑者,是他们故意开放水闸,让大半个运州沦陷。
李父是第一个发现并且上前阻止的,却被那些人打晕了,才导致李父成了最后一个出现赈灾的人。
而同时管理水库的,还有冯父,也就是原主闺蜜冯媚儿的父亲。
真正渎职的人是他,他本该与李父一同守护水库,结果事发前一天,他把护卫都带走,去吃喝玩乐。
洪水泛滥之后冯父才急吼吼去救援的,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但当时与他一同吃酒玩乐的还有其他官员,所以出事后,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互相包庇,李父就成了唯一顶罪的人。
当浑浊成为常态,清白就是一种罪。
李父含冤而死,连带着李家人全被牵连。
瞿扶澜听得心口都窒息,李家太惨了,太惨了。
“桀王为什么要这么做?李父跟他有过节?”瞿扶澜问。
裴霁安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桀王如今什么都不说,这些事情还都是那些手下说的,然而这些人也只是服从命令,许多真相都不知道。”
也许这只是桀王整个布局里一个插曲。
“皇上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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