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扶澜驾着汗血宝马,在场上灵活纵横,伴随着阵阵的破风之声,英姿飒爽。
这种时刻,随着不断运动,身上的细胞都跟着活跃了起来,热血沸腾。
时代的束缚,阶级的压迫,身份的卑微,在球场上,统统都暂时消失。
那些素日里文静的姑娘们,在骑上了马,打起马球之后,一个个身姿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挥舞着臂膀,十分自然,十分矫健,在这一时刻,她们也都暂时抛下那些繁琐的规矩和礼仪,活出了瞬间的真实自我。
当然了,有些人的真实自我就是自私自利,心术不正,以至于在球场上都要勾心斗角。
这在瞿扶澜看来,简直太愚蠢了。
虽然现下走了许多人,但也还有不少人在场外围观着,当着众人的面耍什么阴私手段,也不怕被人看到,从而留下不好印象。
瞿扶澜也不管别人什么手段,她打好自己的就成了,好不容易有机会玩一次,自然是敞开心扉了的玩了。
当然了,她也并不知道先前那一個漂亮的策马飞跃击球,叫场外之人看呆了。
“我好像都做不到那样。”安世子还回不过神来,喃喃自语着。
“把好像去掉,你就是做不到。”一旁的哥们无情拆穿。
“说得好像你就能做到似的!”安世子险些跳脚了。
“我又没有战场杀敌的梦想,做不到也无妨啊。”
安世子气得捶胸顿足。
是啊,他整天做梦去战场上大杀四方,威震天下,跟裴霁安一样。
在今天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骑马很厉害,至少比京师城里那些纨绔子弟强得多。
当然了,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裴霁安的骑术他是见过的,只是那个太厉害了,不是一个档次,只可膜拜,不可模仿。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他不跟裴霁安比,他跟其他人比,他比其他人厉害就成了。
结果今天被一个女子打脸了。
这就尴尬了不是?
也不怪安世子惊诧傻眼,就连裴霁安也是看得久久不能言语,眼神直视场上,他手中原本用来为裴香挡马球的弹珠没能发出去。
比瞿扶澜骑术更精湛的女子他见过不少,一个策马飞跃,算得上是塞外那些性格豪爽女子的基本功,然而这样的动作由瞿扶澜做出来,那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也说不出个一二来。
场上比赛仍进行得如火如荼。
打马球关键就是靠骑术,骑术好了,才能打得好球。
如今瞿扶澜驾着汗血宝马,越发游刃有余起来,击球,打球,只要一出手,就基本没有差错的。
场外欢呼也挺大,只不过她也听不到,只一心扑在马球上。
姚幸却是听到了场外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却不是因为她。
虽然她结了婚,但也不妨碍她想出风头,如今风头被人抢走,这如何甘心?
但先前已被警告过一次,再犯规就要下场,故而也没人敢胡来。
比赛就继续有序进行着。
场外人的目光基本上都落在瞿扶澜身上,实在是太出彩了。
裴大公子也忍不住叫好,然后还饶有兴致与二弟讨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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