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大公子留下的解不开的局,她看了一下,能解。
若是以往,裴世子定然让她替补而上。
但今日,他没有。
其实一开始她就感觉到了,裴世子有点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出来。
好歹她也没有通天的本事,能知晓他在外面的事情。
这种不确定的状况,最是叫人不安,原本她还想跟裴世子提起自己的计划呢,如今这情形,怎么说?
然而不说,又怎么实施?
瞿扶澜心中盘算着,就听得他说话了。
“怎么傻站在那?”他说。
瞿扶澜心头突然松了一口气,说话就好,就怕什么都不说,她就是想找话题,都找不到突破口。
瞿扶澜就过去坐下,看着眼前的棋盘,笑问“世子要继续下棋吗?”
裴霁安单手支着下颚,摇了摇头,慢慢地说,“如今‘花间赋’营业稳定,长此以往,怕是能闻名整个京师城。这皆是你的功劳,你有什么要求或者想要什么奖赏,可尽管跟我提。”
瞿扶澜抬眼,他又恢复了以往慵懒从容的姿态,仿佛不管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
……
萧母听说了儿子在宫宴上承认有未婚妻的事情时,整个人差点没昏厥过去。
“你这是把我们整个萧家至于险境啊!”萧母捂着心口,被气得不行,“李家可是犯了大罪,李寄柔不说恐怕早已去了,就算她还活着,也是罪臣之女,咱们家怎么能容纳这样的人?你先前说要找她,我想着从前两家到底相邻,尽一份心也就足够,可你如今怎么能在宫宴上那样说?从今往后,谁还敢上门说亲?”
萧时卿在自家后院马鹏前刷马,他最钟爱的一匹。
素日里他需静心时,就会刷马。
听闻母亲的话,他顿下手里的动作,转头望向母亲,面色平静道,“萧、李两家当年已有约定,只等她及笄,我们就订婚,这是由两家长辈坐镇定下的事情,如今我所言,又何错之有?”
说罢,他转过身,继续刷马,“而且,我总有种感觉,她没死,我一定会找到她。”
萧母真是被儿子这番操作给打得措手不及,气急败坏的指着儿子,许久说不出话来。
先前儿子说再找两年,她表面上同意了,过后还是不断促成姻缘,她想着事在人为,两年时间足够她让儿子屈服了。
结果他更狠,直接在宫宴上放话说有未婚妻,打断她所有计划。
在李家遭遇那样的事情后,谁还会记得那种事情?
连她自己都忘记了,谁曾想儿子还记得。
而与李家的亲事,不过是口头之约,连信物也无,怎么就作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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