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疤被罚没的财产在松林镇进行拍卖,会场就设在镇政府的礼堂里,路亦走进会场,会场里稀稀落落,只坐了几个人,看来大家对郑大疤的产业兴趣不大。
时间到了,拍卖师站在台上,看看台下坐着的十几个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宣布拍卖开始。
拍卖会的气氛很冷清,郑大疤的产业不多,只有他开的汽车、住的房子,还有烈焰酒吧20%的股份以及一个经营野物的商行。
汽车和房子经过两三轮竞拍,很快卖了出去,成交价格不高,特别是房子,松林镇的经济不好,镇上的房子都很便宜,再说了,郑大疤没有死,只是判了十几年徒刑,谁知道他出来之后,会不会找新房主的麻烦,所以大家的竞价意愿都不高。
路亦坐在台下,也不出价,只是笑呵呵地观察形势。
接下来酒吧股份的竞拍出现了一个小高潮,大家来参加拍卖的主要目标就是酒吧的股份,烈焰酒吧经营状况不错,酒吧的利润很高,当初郑大疤能得到这部分股份还是因为他舅舅的面子,因此竞争相当激烈。
路亦对这部分股份也有点兴趣,反正他账户上还有九百多万现金,拿来投资也不错,不过现场情况让路亦打消了这个念头,竞争实在太激烈了。
经过十几轮的报价,拍卖价格停在了八十万元,这个价格已经大大超过了这部分股份的实际价值,因此大家都很谨慎,拍卖现场的气氛很沉闷。
喊出八十万报价的是一个大肚子的中年男人,现在正是春天,温度十分宜人,但此人脑袋上汗滴不停地涌出来,身边坐着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靠在男人怀里,手里握着一块手帕,不停在男人脑袋上擦拭着。
路亦认识这个中年人,他就是烈焰酒吧的老板,看得出来他很紧张,身边的女人丝毫不能缓解他的情绪,反而让他感觉越来越热,一把推开女人,低声训斥了两句。
女人有些委屈,低着头不说话。
一直没有新的报价,拍卖师抿抿嘴,紧紧盯着台下,像一只闻到了鸡味,却没有吃到鸡的狐狸,满脸不甘,最后的时刻到了,拍卖师很失望,却只能敲锤宣布成交。
中年男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伸手抹抹脑门上的汗,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
最后是商行的拍卖,拍卖师的情绪很兴奋,满心以为能拍个高价,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几分,但台下知道内情的人,心里都在呵呵冷笑。
经营野物的利润的确很高,但郑大疤这个商行能够经营下去,靠的是郑大疤的名声和他舅舅,郑大疤在松林镇强买强卖,强行收购猎人和采药人的收获,垄断了附近的野物买卖,没有了郑大疤,这个商行是不可能经营下去的。
商行的报价是三十万,包括镇上的一个店面和镇外一座占地五亩的大院子,现场一片寂静,没有人出价。
拍卖师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激昂的情绪一下低沉下来,紧盯着台下,盼望着有人举手。
时间缓缓流逝,还是没人报价,拍卖师心里有些绝望,难道自己“从不流拍”的名声要在这小小的松林镇丢掉了?
眼看就要流拍了,路亦左手搭在椅背上,眼睛扫了一圈会场,慢慢举起右手,“三十万,我要了!”
听到有人报价,会场里的众人猛地把头转过来,想看看这个傻子是谁,看到路亦,大家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显然都认出了路亦,知道他和郑大疤之间的恩怨。
拍卖师这时可顾不上这些,他只知道路亦把从绝望的泥潭里拉了出来,伸手指着路亦,匆匆问了三声,然后飞快地落下了锤子,拍卖完成了。
拍卖结束了,会场里的众人纷纷走过来,和路亦打招呼,路亦满脸笑容,一个个握手。
路亦心里挺高兴,拍下这个商行虽然没什么用,但他心里很畅快,再说了,这笔买卖其实赔不了几个钱,单是商行的店面和镇外的那座大院子就值二十多万,路亦的损失其实很有限。
办完了交接手续,郑大疤名下的“启山商行”就正式属于路亦了。
路亦打电话把崔立峰喊来了松林镇,和他一起去接收商行。
启山商行位于松林镇十字大街西面的那条分支上,整条街上的店面都是两层小楼,现在是上午十点多,商行里没什么客人,只有一个店员坐在电脑后面,有些无聊地摆弄着电脑。
门虚掩着,路亦推门走了进去。
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店员从电脑后面探出一个笑脸,“您好,请问您……”
看清路亦的脸,店员的笑容僵住了,显然是认识路亦,也知道他和郑大疤的恩怨。
顿了一下,店员重新挤出一个不那么自然的笑脸,“您好,您有什么事吗?”
路亦对店员的表现挺满意,“你们经理呢?叫他出来!”
店员的脸色登时变了,露出警惕的神色,“您找我们经理干什么?”
路亦把装着转让手续的背包拉到胸前,拍拍背包,“干什么?现在这家商行属于我了,我是你们的新老板!”
店员一下愣住了,突然抬头,朝楼上高声喊道:“经理,快下来!新老板来了。”
这时候,店员才反应过来,慌忙给路亦和崔立峰搬来凳子,让他们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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