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艺雅和北川早云周日在江户市的特训结束后。
周一。
民警在鹤尾町拥挤的小巷入口,对抢劫案件的目击与报案者做笔录。
“能简要描述下击败劫匪的异能者特征吗?”
“我要说的事,你们千万别惊讶。”逃过一劫的安艺兴回想起来仍是不可思议。
民警拍胸脯保证:“我见的异能者多了,不奇怪,你请说。”
“我刚才……”安艺兴腹中搜索了半天形容词汇,“被魔法少女救了。”
做笔录的民警笔头一顿,昂首深呼吸间,直视安艺兴
“魔法少女……是哪一位?”
“不是哪一位,是会魔法的女性异能者。”
民警速写一张月野兔草图。
安艺兴纠正道:“不是水手服,没有团子头。”
民警眉头一皱,铅笔涂涂改改,笔录纸的角色成了木之本樱。
“不是小学生,头发是金色。”安艺兴指出细节。
民警手头发酸,又画了张巴麻美,偷了点懒。
“头呢?”
安艺兴只好继续补充细节:“发型是,额,长直发……”
铅笔头已经钝了,民警让安艺兴先描述魔法少女的异能特征和战斗习惯,以便警局作异能者备案。
可战斗结束得太快,安艺兴还没看清,拦路抢他的劫匪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塞进不可回收垃圾桶。
周二。
三年级B班的老师在课堂上讲群岛共和国仍没走出08年爆发的经济危机。
教室后排靠窗的比良坂澪视线从外边的风景收回,落在书页间,那藏有一副照片——赫然是去江户市电车上,化妆的北川和安艺雅。
周三。
“这就是你说的……新兼职?”和叶有栖目瞪口呆,看给奶茶店隔壁餐饮店送煤气罐的北川早云。
北川早云脱下藤原煤气店的送货员外套,缠在腰间,露出因汗水紧贴健美肌肉的短袖黑T恤,点点头。
其实是为了练习摩托车技和熟悉路况,应对下次飞车党来袭,当然他给和叶另一套解释。
“对了。”和叶有栖拜托老同学,“那个鹤尾町魔法少女,你听说了吗?”
“魔法少女?这种幼稚的东西,你还真信啊?”北川早云耸耸肩,表示不关注。
周四。
午休时间,二年级的女子高中生将课桌凭借,食用便当之余闲聊。
“昨晚好像又有人遇见那个魔法少女了,还听到她对抗拒抓捕的小偷报上称号。”
“是什么啊,真桐酱?”
真桐努力回忆,身后突然炸响。
拼桌的女子小团体吓一跳,回过头看,原来是一位女同学不慎打翻了热水瓶。
“哎呀,安同学,你脸红啦!”真桐用凉水浸湿手帕捂住女同学被烫红的手背,抬头被对方烧红得可怕的面庞唬住。
安同学忙别过脸。
“来,让我看看。”真桐没看清楚,想检查下是不是热水也伤到了脸颊。
“不要啦,没事。”安同学小声说。
“让我看看嘛。”
真桐劝不来古怪的安同学,只得劝她别不在意,马上去校医室检查。
周五。
捞佬嗦着快燃尽的廉价烟,吞云吐雾间,仿佛看到年轻的自己穿校服从野原市第三市立高校走出。
捞佬不是北佬,会说日语,就是住在北济道久了,口音和江户都的人多少不同。高中一毕业,他就跟着老乡搭车来野原市捞钱,厂里的人干脆叫他“捞佬”。
“靓仔,搭车冇?”捞佬往后座拍了拍,干巴巴问,得到学生的摇头摆手。
烟头仍在地上,胶鞋左碾右碾。
他在厂里的日子无聊暴,成天坐在那大坨机器前,推铝板进去,哐哐,压出洞,又推下一片铝板。
野原市的天气鬼戳热,机器旁那小不零丁的生锈电风扇又只有下午才开,跟主管说,结果主管大上午就拉开正对路边的车间卷闸门,路上走的人看智障一样,看他在闸门口的工位推铝板去哐哐。
风没吹来几阵,蚊子倒尼玛多。
还是读书的时候爽啊,捞佬喝口矿泉水,不老实的眼神跳跃在女学生间。
其实晚上十点下工后还好,跟同宿舍的傻佬去网吧吃宵夜,上MSN(Windows Live Messenger,类似QQ)找Girl,打打游戏,看看片,回去睡一觉。
巡逻条子走近盘问,捞佬敲敲挂在车头的额外安全帽:“拉客,不得嘛?你看那也有几个。”
对着条子离开的背影啐一口,捞佬拉扯衣领驱散热气。
前年来啥都倒霉,家里老母生病,估摸着挺花时间,就跟主管说不干了,先回去。
但主管说月中走没钱,除非干到月底。老乡也在旁边劝,捞佬就耐着性子多干几天,谁想到拇指被压烂了,找主管要赔钱,主管说“什么派遣”“没和他签合同”“签的是老乡职业介绍所”“找老乡去”听得人头大,总之就是不赔钱。
捞佬又去找老乡,老乡说赔钱,然后捞佬自费去医院回来几个月了,那钱也没个底。
他干脆报警,后面老乡确实赔钱了,一丁点,还尼玛说按什么法,就是那么点。捞佬哪懂什么法,只懂赔的钱还没看病花得多,但条子只说“合法”“法律没规定他们管这个”“找劳务委员会”。
捞佬学校里只学了出事找条子,从来没听说过劳务什么会,他本来想去试试,但老乡暗示他,主管在那个劳务什么会有亲戚——实际上是看门的保安,但老乡不说。
捞佬不清楚主管的亲戚在劳务什么会是啥职位,也不清楚劳务什么会具体是干啥的,朴素观念告诉他,对方有亲戚有关系,自己一个外乡人不是对手。
七弯八绕终于回了北济道,在江户都捞的钱又扔到老母住的医院,在家呆两个月,钱花得差不多,又来野原市找老乡,但老乡已经手机拉黑他。
他就到处逛,见个地就问招不招人,几周过去,房租都快付不起了,还是没找到工。跟几个网吧认识的友仔唠才知不止他拇指烂了的找不到工,没病没伤的也找不到。
那咋办嘛,回北济道种地,不说挣不挣钱,捞佬连咋种都忘了。
但待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哥几个就合计,没有钱了,肯定要抢啊,不抢没有钱用。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会也没处打工,做生意又不会做,要饭又比不过那些缺胳膊少腿的。
就抢这种东西,抢得吃海鲜,抢不得吃牢饭,反正不饿死就行。
于是第一个就抢了老乡,后面越抢越多,买了二手摩托,捞佬逐渐成为野原市飞车党的资深人士,那种穿着打扮一般般的,他都懒得去抢。
在飞车党里面的感觉比家里面和厂里好多了,在家里和厂里无聊要死,飞车党里个个都是人才,晚上跟友仔、友女开车兜风,跟KTV开厢一样HIGH。
最近有大佬找上他,要求很奇怪,就隔几天在市立三高抢东西,不用上缴,还有钱拿,出了事对方还说能从看守所捞出来。
好活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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