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如上那句话时,再配上刀斧手,那效果必然拔群。
不过钟书做此举动之前呢,心里头大致已经有模糊的答案了,刀斧手倒是不必,毕竟他钟书又不是什么恶魔。
在座几人,钟书于他们几人或有拔擢之恩,或有同乡之谊,打小报告什么的估计是干不出来啦,故意说‘同一条船上’也只是为了加一层保险。
杜佑头一缩,低着头也不去看钟书,也不准备开腔——此便是不能共大事者也。
祝丕和刘惠俩好朋友互相看了一眼,而后苦笑一声:“天子亲信宦官,纵容彼等残害士人,未闻有如此之君也,王使君一片赤心,然行事太急,以至于妄也。”
钟书颔首又看向荀攸,这一位也低着头,不打算说话呢。得,那不问啦。
经此一事,与宴几位也没啥喝酒的兴致了,沉默的空气在堂上弥漫,钟书拍了拍手掌笑了一声说大家也别这么紧张:“此事某知,君等知,某不言,君等不言,外人如何能知,且饮酒。”
于是宴舞继续。
一直持续到日暮时分,宴席撤下众人散去。
钟书就想着今儿就在别业留宿吧,在中山国忙活这么久了,也该享受享受了。
嗯……可以从侍女里面挑几个漂亮点的、身材好点儿的给他搓搓澡、捏捏肩、踩踩背、按摩按摩什么的,享受一下士大夫的高雅情调。
想至快乐处,钟书不禁有些期待,又唤侍女打来热水,将要更衣沐浴,就听门外传来通报,说是刚才与宴中的某一位折返又回来了,要见主人您。
于是钟书又穿戴整齐,亲自迎到门口,一见来者,不禁‘咦’了一声,惊喜道:“公达有事说某乎?”
本来他想着,来的会是郭嘉或者田丰呢,没想到竟是荀攸——抛开今天不谈,自打荀公达来至中山后,钟书一共就没和他见过几面,就刚来时聊了一会儿,其他时候哪怕见着也只是打声招呼点点头。
一则是钟书忙于公务;二呢便和荀攸的性格有关啦,这人比较内敛,他不想说的话,就算再逼也没用,甚至起到反效果。
所以钟书见着荀攸来了,就知道此君是一定有话要对他说,于是有如上问。
荀攸听罢,微微点了点头,道:“去而复返,叨扰府君了。”
“公达太客气了,还请里面叙话。”钟书做了个请的动作。
入座之后,命侍女奉上热水,又待周围无人时,钟书才开口问:“不知公达有何教我?”
钟书这一系列动作让荀攸颇为满意,他故意去而复返,就是想独自和钟书说悄悄话,钟书也很懂,两人说话的场所就没有一个闲人。
于是荀攸就说了:“攸特来向府君辞行。”
“?”
这一句话给钟书整得有些懵,俄顷后又有所察觉——这位的真意就不是要辞行。
真是要辞行的话,刚才在门口就辞啦。
钟书当即就问了,说公达你怎么忽然就想走了?是不是我这段时间招待不周啦?
荀攸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会儿才皱着眉头说道:“适才席间,府君言推心置腹,攸本打算洗耳恭听,不想府君只作虚言相戏耳,故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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