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六章 觉得好玩吗?(1 / 1)禾禾不吃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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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吴忠呵呵笑了两声,直言说是,但是原先看不起读书人那番心理,现在已然发生了转变。

众人当下也没再多做纠结,正巧村子里有个手艺不错的木匠,这倒是方便了这木榨樑的制造,只等李鸢鸢将这构造图的细节完善,后面一切便都好说了。

林望舒说了这些个木头的要求,吴忠暗自记下,打算这几天有空便先物色着些木料,以备不时之需。

众人规划了许久,时间也不早了,想着明天一大早还要回去,一时之间便都感觉有些困倦。

村长给他们安排了房间,一行人简单洗漱了一番,就此歇下了。

而另一边的荆州城楼却灯火通明,主帅帐外闪过一道黑影只一瞬间便又消失不见。

账内昏黄的烛火下,映照出一张如画颜容,虞遂捏了捏胀痛的眉心,听着站在案几前的李闻策汇报这几日的战况。自他到荆州以来整日里为了战况而忧心,好在就这些时日来看,战况已然有了好转。

上辈子也有过这场战争,只是他当时并没有到荆州来,而是将一切都交给了杜衡州。当年西域假意投降,确是想要从内部将大宣彻底瓦解。

而这一世,他绝对不会给任何人任何机会。

李闻策汇报完这几日的战况,又将接下来的战略布局细细说了一番。瞧见虞遂眼下的乌青,显然一副精神不太好的模样。

心中暗暗有了些许思量,这太子殿下虽说性子喜怒无常,与传闻中并无二致,但是自从他到了荆州,在他眼中看来时常为了国家百姓忧思成疾,尽心尽力。虽说性子古怪了些,但是用兵之法以及谋略叫他好生佩服。

察觉到眼前的人精神不济,李闻策及时止住了话题,朝他抱拳行了一礼:“夜已深,太子殿下早些休息吧,闻策先行告退。”

案上的人手抵着额头,看不大清神情只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颚与苍白的薄唇,听见面前人的话,他鼻间轻轻嗯了一声,朝他挥了挥手。

营帐内又恢复了原本的寂静,虞遂手抵着额角,察觉到桌前的烛火晃动了一瞬,还未来得及反应,脖子上就被架了一道利剑。

他眉心一凛,借着烛光在剑上反现出来的倒影,瞧见身后站了个黑衣少年。

夜弦自从那日与林清风几人分别,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荆州。虽说荆州防守严密,但他还是轻而易举的入了城。又花了两日的时间探查到虞遂的住处。

此刻他冷若冰霜,一双淡色的琉璃眸子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人,手里的剑横靠在虞遂的脖颈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风轻云淡的模样。

虞遂似乎是料到他会来,睨了一眼横在脖子上的利剑,仿佛并未放在心上,仿若未见的还有心情给自己倒了杯茶。

“还挺快。”说话的人漫不经心,垂眸喝了一口手中的茶,修长的手指试图将那剑拨开。

少年手中的剑又离他的脖子近了一分,手腕微动将虞遂另一只手里的茶盏瞬间挑飞,掉落在那张梨花木案几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我没工夫和你废话。”夜弦冷眼看着他,他这几日在来时的路上就一直在想,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虞遂虽然喜怒无常,但不是会在背地里给他下毒的阴险之辈。现在又见到他这幅风轻云淡的模样,心中顿时明了。

“你唱的这出戏,觉得好玩吗?”

“呵……”虞遂猛然失笑,上半身往后倾倒,脖子瞬间被寂音划了道口子。“也只有你,敢这么对孤说话。”

剑未动分豪,虞遂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痛意,暗色的眸子沉了几分,他伸出手往脖间拭了拭,抬眸瞧见指尖上零星的血迹,整个人都变得阴郁病态起来。

“这出戏当然有趣了。”他轻轻靠在椅子上,脖间殷红一片,神态癫狂。“你不觉得,玩弄人心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吗?他连死都不知道,我一开始想杀的就是他。”

“疯子。”

夜弦看着那脖颈离自己的剑又近了几分,又看了看沾了血迹的寂音,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倏然将那剑收了回来,提剑走到桌前,冷眼盯着面前的人。

察觉到脖子上的剑突然消失,虞遂却也不显惊讶,余光瞧见夜弦还是那幅万年不变的神情,直觉有些无趣。

他转身从身后的架子上拽了块帕子下来,回头一把甩在夜弦身前的桌上。

“给你,什么怪毛病?”

少年看着那块帕子停顿了一瞬,还是弯腰拿了,将寂音剑往桌上一横,当下坐着就开始擦方才沾染到的血迹。

“我说你每次都摆着这副死人脸给谁看?”虞遂瞧见少年这幅表情就来气,仿佛所有的事情在他眼里都只是风轻云淡的一角,从来不会激起他半点波澜。

夜弦眼皮微挑,听见他这句话也依旧还是刚才那副表情,只专心的擦着手中的寂音,直到将剑擦的铮铮发亮,才收回剑鞘。

他将手中的那块帕子随意的往虞遂身前一丢,姿态慵懒,“总好过你这个随时随地都会发病的疯子。”

“你要杀付离。”不是疑问,夜弦语气斩钉截铁,“你给我喝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断魂?”

“准确的来说,只是症状和断魂相似的软筋散罢了,吐两次血就没事了。”

虞遂睨了夜弦一眼,有些不太想解释,却还是三言两语简单说了一番付离叛变的大概。

“你说他背叛你?”夜弦眉头轻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可我瞧着那晚,他是要找我拼命的,他若是投靠那杜衡州,何必自己找死。”

“若我说,孤做了一个梦呢。”虞遂的眼中倏然沾染上几分癫狂,带着眼尾都变得猩红起来。

“在梦里,你丢下了暗阁。而我自认为可以信任的唯一的一支暗卫就是他付离带的头,串通那杜衡州联合外邦血洗长明殿,我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直至百孔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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