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圣双手下压,五行剑阵将凶兽跌落的大坑围在正中,无数五色剑气轰落而下,将原本只半丈深的土坑轰成了个两三丈深,方圆亦有两三丈的大坑。
这次孙云圣又怕那凶兽再次冲出阵势,便运转心法施展出万剑诀,千余飞剑在剑阵外围结成钢铁墙壁,将那大坑堵了个严严实实。
夏文命从袖中掏出昨夜绘制好的八张符篆,伸手一挥,那些符箓飞向空中爆开,接着兽吼鸟啼,八只神兽现身,麒麟、白虎、朱雀、玄武各有其二。
夏文命朝神兽一指,大喝:“四灵绝杀阵!”
孙云圣心念一动,剑阵出现几个入口,八只神兽扑入阵中围攻饕。
八只神兽皆有两丈高下,虽不如变身后的饕餮高大,但都能施展如寒水、烈火、金风、巨石等各种法术。
寒水冻人成冰,烈火灼人成灰,金风吹人成粉,巨石压人成泥,此时搅在一起将那凶兽打的咆哮连连,只是突围不得。
此时这些神兽全都发了狂,扑到饕餮身上,口咬爪挠,翅扇嘴啄,斗得难分难解。
两只白虎,一只咬住饕餮脖子死死不放,一只两爪抱住饕餮的右前腿大口撕咬,那饕餮皮糙肉厚并未受伤,两只白虎依旧不愿松口。
两只朱雀周身燃烧着烈火,挥舞双翅直啄饕餮那血色双目,饕餮只能一边躲闪,一边大声咆哮。
再看身后两只玄武神兽,一只张开巨口咬住饕餮长尾,利爪也抓住长尾死命朝后拖拽,另一只用身后蛇首缠绕饕餮一只后腿,身前龟首则巨口咬住饕餮脚掌,亦是死死不放。
而两只麒麟兽则口喷大水,那水出口便结为寒冰,冻住饕餮四足,使其不能动弹。
一时之间,群兽在阵中斗得十分热闹,那饕餮头顶又有剑雨打落下来,打的饕餮只能咆哮连连,没有反击之力。
阵中群兽相斗,阵外几人也没闲着,夏文命不断施法,使出定身咒束缚那饕餮,柳馨儿近不了身,便在远处水火道法施展不停,
孙云圣将巨阙剑持在手中,那饕餮在阵中大坑内刚冒出头来,便被他一招“破云式”劈过去,十数丈的剑光又将那凶兽劈落坑中。
饕餮好似不会受伤一般,被群兽围攻,被剑阵轰杀,被诸法加身,只是大声嘶吼,周身就是不见伤口,连一滴血也未流出。
外围诸人使尽了手段依旧不能将它打杀,鹿鸣之武艺高强,但只是擅长近战厮杀,此时阵中被水火飞剑搅作一团,他护身的盾牌又被饕餮吃了,更是近不了身。
再说大坑中的饕餮凶兽,身受周围疾风骤雨般的攻击,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便存了拼死之心。
只见这凶兽又是一声大吼,阵中便起了狂风,然后就见饕餮一张巨口张的比自己身躯还大,一口便将眼前正啄它眼睛的两只朱雀吞了下去。
八只神兽组成的四灵绝杀阵出现了缺口,那凶兽也不顾脖子上和尾巴上群兽的撕咬,奋力跃起,朝剑阵外便冲。
鹿鸣之看的心惊肉跳,对半空御剑的孙云圣大喊:“孙少霞,将昨日那金符给我!”
孙云圣也不迟疑,取出昨日郑癫仙所赠金色灵符,伸手一弹,那金符便向鹿鸣之飞去。
此时那饕餮已经冲开了五行剑阵,将外围万剑诀聚合成的钢铁墙壁也冲的七零八落。
鹿鸣之接住金符后再不迟疑,快步飞奔向那凶兽,然后脚下发力纵身一跃!
只见鹿鸣之跃起两丈来高,在那咬住饕餮前肢不放的白虎神兽脑门上一踏,又跃起两丈,不偏不倚,正跳到饕餮凶兽的脖子上。
那饕餮此时身躯何其庞大,鹿鸣之站在他脖颈处毫不显眼。
只见鹿鸣之将那金符含在口中,伸左手抓住那凶兽头上一只长角,右手单刀用尽全力朝饕餮脑门上劈砍,直砍的“轰轰”作响,火星四溢。
饕餮凶兽见鹿鸣之跳到自己身上,便开始连连挣扎,咆哮个不停,鹿鸣之手抓它那长角不放,脚下好似生了根,无论饕餮怎样跳动,依旧不能将鹿鸣之甩落。
鹿鸣之手中单刀乃是当年刑天氏的干戚铸就,此刻朝饕餮脑门砍个不停,就是金铁被他如此劈砍也早成了齑粉,更何况这凶兽?
那饕餮直被他劈得头脑发懵,脚下向前冲的势头不由一缓!
正是此刻,鹿鸣之用左手拿起含在口中的灵符朝饕餮脑门一拍!
那符纸顿时化为一道金光,深入饕餮颅骨之内。
这饕餮只感觉眼前金光一闪,紧接着好似一把利剑直刺入头颅,比周身的攻击要疼痛了千万倍,于是便忍不住发出一声震彻天地的哀鸣!
鹿鸣之贴了符纸后,突然福灵心至,心中升起一个朦朦胧胧的念头,便不再劈砍饕餮的脑袋,鬼使神差地将右手中单刀一丢,双手死死抓住饕餮长角不撒手!
那凶兽疼的再也顾不得逃遁,只在地上打滚。
鹿鸣之骑坐在饕餮脖子上随着它翻滚,身上盔甲被压的凹陷的不成样子,依然不肯撒手,好似正在驯服一匹烈马!。
让众人想不到的是,那原本四丈高下的饕餮在地上翻滚,竟然越滚越小,最后还真的化身成一匹骏马,被鹿鸣之骑在胯下正死命挣扎。
看那饕餮巨兽所化成的马匹,真个神骏非凡:
这骏马身高近丈,周身肌肉紧绷,青黑色皮毛好似涂了油,四只腿儿修长,蹄处毛皮乃是白色,好似踏雪。
马儿双目好似血色铜铃,额上一只独角,乃是原本饕餮凶兽头上双角所化,此刻被鹿鸣之紧紧抓在手中,那独角根部有一块巴掌大小的金色毛皮,正是那张金符封印,令他变不成凶兽真身。
那饕餮本是蚩尤死后首级化生,虽无蚩尤记忆神通,但骨血中自有一股烈性,如何肯被鹿鸣之这等凡夫俗子降服?
它虽变成骏马,依然四蹄腾挪挣扎不休,只想将鹿鸣之摔落。
而鹿鸣之身为数万大军的统帅,平生不知降服多少烈马,此时如何肯放手?
只见他一手抓住那马匹脑门独角,一手抓住其颈上鬃毛,双腿紧夹那烈马脖颈,无论那烈马如何跳跃挣扎,就是掉不下来。
那烈马见挣扎无果,一声长嘶,四蹄一跃,竟然飞了起来,接着便在空中悬浮打滚,将鹿鸣之头朝下的摇晃,想将鹿鸣之摔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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