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两银票,一张空白银票,一本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功法,这便是黑风寨三位当家的全部私产。
回到城寨,楚安又将那本功法又细细翻看了一遍,能被那三人视若珍宝般藏于林中,这‘拳器衍势谱’说不定真有什么特殊之处。
“这功法,无论是气劲运行还是锤炼方式都与寻常功法大相径庭。”
合上册子,楚安眼中闪过一丝骇然。
歪歪扭扭的字体,儿戏荒诞的修行方式,若这都能算作功法的话,那在整个武道体系中都将引起一场地震!
“这本衍势谱暂且搁置,还是要多打听打听,才能敲定这本功法优劣。”
与常人不同,有着前世思维的楚安明白,虽然概率很低,但有时越是荒诞的东西往往藏着真理。
回到堂内三天,在楚安的命令下,地牢中狱卒的拷打一刻也不敢停歇。
可关于那张空白银票以及那本功法的消息,余正青和关彬愣是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肯吐露。
看着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二人,楚安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是更加肯定这群马匪来历不简单。
“堂主,属下无能。”
几个狱卒面露羞愧向楚安请罪,可楚安只是摆了摆手没有在意。
“这几个狱卒先前都是犯了事的官差,拷问手段不必怀疑,只是这二人的忍耐力实在惊人。”
一旁同被调到地牢供职的季向明上前,眼中闪动着诧异。
当捕快也有些年头了,硬骨头他是没少碰到,可这般能抗的,还是第一次见。
“问不出来就不问了。”楚安转身吩咐道,“明日召集聚义堂全员,我要公开斩了这二人……”
翌日,天刚蒙蒙亮,城寨广场前已是人山人海,除却值守的寨兵,聚义堂上万人已全部聚集在此。
“明明是正午行刑,为何寨民现在便聚了起来?”
于校场早练完的张奇志途径广场,望着其中人声鼎沸,好奇问道。
身旁的王元良也同有此疑问,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这里人人都跟黑风寨那群畜生有着血海深仇!”
身后一道声音答话,回头一看是韦乐安。
“副堂主。”张奇志二人拱手行礼,见此韦乐安苦笑一声连连摆手,
“天下哪有巨力境向初力境行礼的道理。”
“如今你们二人才是聚义堂的中坚力量,至于我这个副堂主,不过是堂主念及旧情,优待于我,当不得真。”
客气一句,韦乐安开口道出,黑风寨于这片土地上的种种恶行。
听得这群马匪如此草菅人命,向来冷静沉稳的王元良都生出几分怒气,
“这县衙是干什么吃的,就放任这群恶匪横行乡里?”
“县衙?”韦乐安轻笑一声,“石铁的县太爷可是出了名的贪财懒散,只要不触及他的利益,我等百姓流民根本不入其眼。”
悲哀的话音落下,可当韦乐安目光触及牌匾上‘聚义堂’三个大字,表情带上了几分敬畏,
“好在县衙指望不上,老天开眼又给我们派了一位青天大老爷!”
听着韦乐安的言语,扭头再看广场内狂热的寨民,张奇志二人再一次认识了楚安于聚义堂内的地位……
大日升起,聚在广场的寨民眼中尽是期待,不知过了多久,忽听一声自城寨深处传来,
“时辰已到,带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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