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时军士闻战则喜。
因为有了战斗,才有机会博取战功,有了战功才有机会出人头地。
这与...咳咳,无事。
出塞大军是沿着阴山往西走的,沿途水草丰美溪流纵横,靠近阴山的一侧更是林木茂密,许多动物游走其中。
身为这个世界的霸主,两支分属不同阵营的人类,却是在这美好的土地上不断厮杀。
李云泽作战不喜奇谋,向来都是用堂堂之阵破敌。
只有实力弱的时候,才会想要通过奇谋妙计来击败敌人。
可上下几千年,能够被反复吹嘘的奇谋破敌又能有几次?
所以李云泽无论是在什么世界里,只要开始组建军队,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尽办法增强军队的实力。
这次在中山国搞的那些事情,归根到底也是如此。
至于结果,就是此时两边在距离白羊部老营不足二十里的宽阔草原上拉开阵势的时候,当李云泽的兵马换上一水的铁甲钢甲,列出堂皇之阵,在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的时候,对面的
白羊部直接沙凋了。
白羊王抬手遮额,眯起了眼睛。
此时时间是接近晌午,太阳依旧是挂在偏东方向,白羊部正好处于背光的位置上。
这也是李云泽特意挑选的开战时间,哪怕是一点点的优势,都要尽可能的利用上。
看着对面此言的金属长城,白羊王感觉眼花的厉害。
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度向着数里地之外的汉军军阵看过去。
没有丝毫改变,依旧是刺眼炫目的金属光芒。
此时白羊王的心情,真的可以用一句‘我爱你在心口难开’来形容。
他已然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后世的时候,钢铁制品早已经烂大街,甚至不得不减少产出。
可在汉初这个生产力低下的时代里,钢铁这玩意那就是真正的国之重器,能够直接铸钱用的。
一汉当五胡这话,先进的装备尤其是钢铁装备,至少能够抵得上三胡,此外良好的训练以及团队合作可当一胡。
真要是光着膀子赤手空拳单对单,个人方面的差距并不大。
“大王。”
白羊部的千户,都尉,当户们都是神色骇然的聚集过来,急切的询问着“怎么办?”
对面那架势,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这些贵人头人们,已然是心生退意。
“还能怎么办。”
白羊王的面庞因为怒火而近乎于扭曲“后面就是王庭!”
骑兵可以跑,而且以步卒为主的汉军基本上追不上。
可老营怎么跑?
那么多的老弱妇孺,那么多的牛羊马匹,那么多的帐篷物资怎么可能跑得过汉军的脚步!
没有了老营,就算是青壮们骑着马跑了,可又能在草原上挣扎多久呢?
无根之水啊。
“打!”
白羊王恨恨的盯着远处那面大纛“跟他们拼了!要让这些汉儿知道,咱们白羊部也不是好惹的!”
其实白羊王的心中是很生气的。
他甚至怀疑汉军是不是眼瞎了,怎么专门盯着自己的白羊部来打,难不成是将自己的王庭当成大单于的王庭了?
汉军这边,李云泽已然是不去担心白羊部跑路了。
就像是历史上霍去病每每找到匈奴人的王庭所在那般,只要找到了他们的王庭,那匈奴人就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是面对面的与汉军决战。
这就是攻其所必救!
逼着以袭扰战术为主的匈奴人与汉军决战。
“多余的废话,本王就不多说了。”
马背上的李云泽,伸手拔出了雪亮的马刀“此战得胜,本王绝不吝啬赏赐。诸君之功,也必当上奏天子为诸位请封爵位!”
大汉承袭秦制,军功授爵自然也是继承下来的。
只不过大汉的军功授爵,与秦时更改了许多,最大的更改就是获取难度大幅度降低。
当然了,基本轮廓还是一样的。
赏赐的财货物资,事关身份地位的爵位。这些才是这个时代的军士们,所追求的东西。
李云泽干脆直白,打赢了什么都有,绝对非常丰厚,这才是鼓舞士气最有效的方法。
至于说家国情怀什么的,不能说没有,只能说还不是主流。
汉军这里都是职业军人,当士气起来的时候,其战斗力自然是非常可观。
他们愿意相信李云泽的承诺,因为他之前有过击败匈奴的威名,也未曾拖欠过赏赐。
这次的战场规模很大,不过对于经验丰富的李云泽来说,倒也不算什么大场面。
“土团乡夫留在后阵,将厢车围起来看守军资。”
李云泽不担心白羊部去攻击那些土团乡夫,先不提能不能攻破环形车阵,就算是攻破了又如何,不过是白白浪费兵力与时间。
除非对面的白羊王是个沙凋,否则的话是不会做这等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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