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是不是希望他能够和和气气地与你交流?”
老妇人点点头。
“好,请把他和和气气的样子想出来。虽然现实中的他不是那个样子的。对,在你的世界中,你希望他怎么样,他就变得怎么样。你现在是电影导演,他是演员,他会配合你的。对。想象得越活灵活现越好。”严子休同时把黄粱枕符无形中放入老太太的头下,“好,多想象一会。”
只见老太太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好像看到了对方和顺的模样,脸上也出现了血色。
这就笑了?这就开始好转了?众人看得有些呆了。
严子休对雷春说:“请准备一些稀粥和比较软的面食。”
雷夫人听到,起身去了。
雷小楠又想帮妈妈,又舍不得眼前的场景,一时有些纠结。
她推推雷明钧,小声说:“你去给咱妈帮忙。”
雷明钧也想看,哪里肯听她的。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看来从小打闹习惯了。
雷春瞪了他们一眼,两个小年轻这才消停。
严子休对他们俩笑笑:“没事,三五分钟内,不会播放下一幕。”
两个小年轻闻言,嘿嘿哈哈地低声笑起来,跑了出去。
等雷夫人等三人端着饭食回来,严子休对老妇人说:“现在,请你回到现实。他还是原来的样子,你希望自己怎么样来面对他?是希望自己变得包容?淡定?谅解?无所谓?还是什么样更好的状态?”
老妇人听到包容和谅解时,微微点了点头。
“好,那就让自己变得包容,充满谅解。包容……谅解……包容……谅解……反复呼唤,让包容谅解的美好品质,从生命深处展现出来。”严子休的声音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
老妇人的面色,变得越来越平和,蜡黄不见了,除了还比较消瘦,已经没有了病容,甚至开始出现光泽。
旁边的五个人目瞪口呆。
又过了一会,老妇人睁开了眼睛,眼睛也显得有神了,说道:“阿春,我饿了。”
这一句话,让雷春如闻仙音,喜极而泣:“妈,这就来,这就来。”
雷夫人和雷小楠赶紧上前把老妇人扶起来,靠坐在床头,送上饭食。
严子休给饭食悄悄地洒了些调味灵液。
老妇人先喝了一碗粥,又吃了半个甜甜软软的馒头,叹道:“真好吃啊。”
然后又道:“谢谢这位小先生。阿春,你们男士们都先请出去吧,我觉得自己能起来了。”
雷春,谢院长,雷明钧和严子休回到客厅。
雷春又激动又感慨,握着严子休的手,眼含热泪说:“严老弟,你这,你这,让老哥说啥好呢。你看这。”
堂堂一个大秘书长,一时变得毫无口才。
谢院长既惊奇又欢喜。欢喜的是老妇人好了,惊奇的是严子休的本事。他拍了拍雷春,又拍了拍严子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雷明钧看到奶奶好了,父亲也开心了,心中很高兴:“都坐下说嘛。严先生,请喝茶。”
大家坐定,谢院长说:“小严啊,不知道你学中医学了多久,师从何人啊?”
“谢老师,我在高中时就对中医感兴趣,不过真正的学习并没多久。我的老师,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其实我现在还不知道他是谁。”严子休实话实说。
“小严,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但这让人难以理解啊。”
“换了别人,我也难以理解。我自幼多病,遇到老师的时候,好像是做了一个梦,然后就焕然一新,大变活人了。”严子休很实诚。
“喔,莫非是传说中的梦中传授?那就怪不得了。这等奇遇,千古难寻啊。”谢院长脑补了一番。
“老谢,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今天下午的神奇,可是我亲眼所见。那个波斯青年,疼得满头大汗,倒地不起啊。严老弟也就是指了两个穴位,说几句话,就全好了。要不是我在现场,我也不信。”雷春说得是活灵活现,其实前半段他并不在现场。
“老雷,今晚是我亲眼所见,但如果我明天回学院和大家讲的话,你觉得大家会信吗?”
“好啦好啦,信不信先不说。你觉得严老弟在你那里拿个毕业证书,有没有问题?”
“别说他拿个毕业证,就是当个教授也绰绰有余啊。你别说,我还真想邀请他当个客座教授。”谢院长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这事,得容我想想,看怎么个办法,更周到更圆满。”
“好。容你想,不过,严老弟来参加广交会,这可就要结束了。你不能让人家再跑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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