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楚良,1968年出生,今年30岁,出道于广东体校,今年年初从广东宏远转会到魔都申花。”黄见翔铿锵有力地介绍着欧楚良的履历。
“在上届亚运会中,欧楚良正是中国队的主力守门员。”
“那届中国队一路闯入亚运会决赛,创造了历史,最终摘取银牌。”
“在今天的亚运会半决赛中,曾教练再一次选择启用老将欧楚良。”
“在95赛季和96赛季,欧楚良先后两次收获“甲A最佳门将”殊荣,他也因此获得了“门神”的称号。”
“在今年六月,欧楚良还代表中国队参加了法兰西世界杯,并且以主力门将的身份出席了小组赛第三轮以及八分之一决赛,是曾教练的老搭档。”
“不仅如此,在10月份刚刚过去的足协杯第二轮决赛中,欧楚良神奇地扑出辽宁队外援哈吉的点球,帮助魔都申花获得足协杯的冠军!”
“这也是欧楚良职业生涯中的第一座冠军奖杯。”
“无论是年龄还是状态,现在正是欧楚良最巅峰的时刻。”
“现在,欧楚良再一次站在球门线前。”
“面对伊朗队的巴盖里和马达维基亚,他能战胜自己的心魔吗?”
...
欧楚良的心魔是什么,黄见翔没有说。
但关注亚运会的球迷,却都一个个无比门儿清。
一开始,欧楚良压根就没想过亚运会的事儿。
要不是曾政把电话打到他家里来,这会儿说不定也抱着老婆孩子看比赛呢!
要是是竹鞋喊他的话,欧楚良说不定会犹豫一下,甚至拒绝。
但曾政不同。
这個圆了他世界杯之梦的男人,早就让欧楚良立下了“随叫随到”、“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的誓言。
一接到曾政电话后,欧楚良当晚就收拾好行李,乘坐第二天的火车应召归队。
看到这届亚运会的名单后,欧楚良也对这次亚运会有所了解。
曾政叫自己来,完全是做给上面人看的,拿亚运会练兵的。
既来之,则安之。
欧楚良也乐得清闲,就当来泰国旅游了。
在曾政的领导下,这支中国队也越战越勇。
虽然下半场和后防线都有一些小瑕疵,但瑕不掩瑜。
一路大胜下来,终于在第二轮小组赛最后一回合,输给了“老冤家”伊朗队。
看到球队输给伊朗,欧楚良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曾无数次幻想如果那场比赛要是换成他来守门,结果会是什么样子。
但曾政为了战略最终放弃了那场比赛,欧楚良也没说什么。
甚至连赛后和自己说的承诺,欧楚良都以为是一句玩笑。
谁也没想到的是。
东道主泰国队一股过关斩将,竟然神奇地杀入四强。
为了进决赛,主办方竟然安排中伊提前在半决赛相遇。
当得知这个消息后,欧楚良激动得手足无措。
而当曾政告诉他这场比赛真由他来首发出场后,欧楚良差一点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当曾政离开房间后,他将房间里的枕头、被罩和浴巾全都甩在了地上。
距离十强赛,已经过去了一年。
欧楚良一个人拯救不了宏远,他最终也只能选择转会。
在获得人生中第一座冠军奖杯后,冠军带来的喜悦一度让欧楚良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但现在,眼前伊朗人擦落的汗水,却一次又一次地唤醒了欧楚良内心沉睡的回忆。
“...这是一记天外飞仙!”
“...所有门将都挡不住的世界波!!!”
解说员的声音不断在欧楚良脑海中回荡。
犹如附骨之疽,折磨着他每一次的回忆。
不可否认,对身高只有一米八的欧楚良来说,那脚球称得上是世界波!
长7.32米、高2.44米的球门在这一刻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无论他如何奋力,都没办法碰到门框的边缘。
痛苦的回忆就像一根针,不断刺痛着欧楚良的大脑。
看着眼前不断和队员挤在一起的伊朗队员,痛苦的回忆开始侵袭欧楚良的大脑。
越过禁区内的双方队员,马达维基亚就站在球前的顺撇位。
“这一次,我真的能守住吗?”
足协杯决赛中灵活的双腿,竟不知为何开始沉重起来。
欧楚良下意识咀嚼了一下上下牙。
曾政给他的口香糖早已不翼而飞。
这次是一个位置绝佳的任意球!
伊朗人有大把的时间准备。
也就是说,比金州的那次更加凶险!
如果对方又一次踢出那种不可扑救的世界波会发生什么?
凭借这支年轻、却早已迈不开双腿的中国队,真的能在加时赛中打赢强大的伊朗吗?
欧楚良的心陷入了谷底。
他想开口,再提醒一下人墙的站位。
可张开最后,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大嗓门在所有中国队员耳边响起。
“艹!李鉄,你TM眼瞎了?”
“那么大的空没看到?”
“赶紧给我补上!”
被骂得狗血喷头的李鉄连忙扭过头。
这才发现自己和郑志上半身之间不知何时多出来三十公分的距离。
见人墙的空隙被补上,欧楚良长出了一口气。
这口气还没彻底吐完,曾政的喊声再次在耳边响起。
“张玉狞回来!”
“都特么这时候了还反击个毛线?”
“赶紧到人墙里上站着去!”
得到曾政的指示后,张玉狞急忙跑到人墙前。
但由于曾政没指示他站左还是站右。
在人墙中间犹豫了一下后,直接扒开郑志和李鉄的肩膀,钻了进去。
两名辽足后防大将一同扭过头,一脸诧异地看向张玉狞。
“看啥?我脸上有花咋的?”
张玉狞用愤怒掩饰着尴尬。
“黑子,我是说这个位置,很有可能被闷...”
郑志低声说道。
别看张玉狞形象较好,有不少女球迷暗送秋波。
但在辽足内部,他的外号也是“黑子”。
“被闷咋了?我还怕被闷?”张玉狞死鸭子嘴硬。
见他这样说,李鉄和郑志耸了耸肩,然后合力往中间一挤。
瞬间,张玉狞变得动弹不得。
即便球踢到他脸上,都躲不开的那种。
看着眼前多出来的一道人墙,欧楚良逐渐有些心安。
这里不是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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