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伯闻言立刻说道:“大王。这件事情是项睢亲耳听到的。当时有很多人在场,他们可以作证。事实摆在眼前。没什么好询问的。请大王立刻杀了张忠。”
项羽耳根子软。刚才是一时气急,想也没想便下了决定。
现在范增都给他跪下了,他的脑子清醒了一些。便又想起了张忠的好来。
“亚父说的是。再说。刘邦得天下人相助,我只有楚人助我。张忠虽是秦人,但确实是俊杰。”
“杀己方俊杰如资敌。”
“叔父少安毋躁。”项羽朝着项伯摆了摆手,声音很是轻柔。然后他昂首走出了大殿,命殿门外的另一名郎中道:“你去追回刚才派遣出去的人。把张忠好生请来。”
“诺。”
持枪披甲郎中低头应诺,转身大踏步的走了。
项伯张了张嘴,叹了一口气。这是打蛇不死啊。他抬起头来怒视范增,这个家伙,专坏我好事。
“哼。”范增回头看了一眼项伯,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轻哼了一声。
从理智上来说,他必须保张忠。
从感情上来说,他就是要坏项伯好事。
张府。
张忠当然不知道,坐在家里头也能祸从天降。
季布说是明天弄来象牙、水银。他闲来无事,便与栾布一起修炼马槊。
好的马槊极少,很难弄到手。
到目前为止,张忠还没搞到一根。但这妨碍他修炼马槊。
很简单。拿起一根丈八长短的木棍,先跟着栾布学习套路。
这还不是张忠要求的,毕竟栾布做了这么久的奴隶,又有伤在身。他是好心让栾布休养几天的。
但是栾布坐不住,主动请缨。
太阳已经偏西了。张家大宅的一处院子内。张忠手持着一根长达丈八的大面杆子,听着栾布的指示,一丝不苟的耍起了招式。
栾布手里头拿着一个小木棍,时不时的走过来,为张忠调整姿势。
卫剑、卫明立在一旁看着,眼中露出了好奇之色。他们是燕赵剑客,不怎么懂长兵器。
栾布一边教授张忠,一边说道:“君上。马槊太长,在地上施展不开。需要上了马,才算得上是练槊法。”
“但是步战训练,可以让君上打下根基。”
“君上的身体十分强健,我看只要三月的步战训练。便可以上马练槊了。等到达了一定境界之后,还可以披上数十斤重的甲胄训练。”
张忠发出了一个“嗯”字,继续一丝不苟的训练。
既学了这玩意,就得把它给学好。
主要的是。
如果真遇到什么事情,或许就要靠自己杀出重围了。
但是练槊很不容易,这玩意太长,哪怕是没有槊矛,它也很沉很沉。张忠耍弄了几下之后,便已经是面红耳赤,汗流浃背了。
不是他体力不足,而是刚上手马槊,发力不得其法。
他现在基本上靠蛮力,在耍弄这跟大面杆子。
幸好栾布很精通马槊,且尽心尽力。时不时的上来,用小木棍子,矫正张忠的动作。他也时不时的点点头,心中暗道。
“君上不仅体格强壮,也有毅力。只要持之以恒,假以时日,或许也可以成为一代猛将。”
栾布没有敢打包票,毕竟未来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
“哒哒哒。”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张忠没有分神,继续练习马槊。
来人是门房。他满头大汗的跑到了张忠的面前,弯腰行礼道:“主人。林夫人派遣了宦官来求见,说是有急事。”
张忠眉头皱起。
有急事?!
林夫人是一个心思灵透,不会无的放矢的人。他没有耽搁,立刻把手中的木棍交给了栾布,伸手接过了卫剑递上来的帕子,草草的擦了擦汗之后,便往前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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