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河赶紧就握住了温姨的手,此刻也不知道是心冷还是此刻天儿太冷了,手也没太多温度,有点发冷,徐星河赶紧用两只手捂住了她的手,然后轻轻嗯了下,看看她,点点头,“好些了吗?”
温姨是有她的骄傲的,是有她的软弱的,徐星河此刻和她的关系,其实还没有彻底转变过来,他在温姨面前肯定还不是毋庸置疑的,你就是我的依靠这样子的。
她还是想把她强大的一面给徐星河看,包括给最熟悉她的章依龄看,她好像在心底还没有最毋庸置疑的骄傲......
所以徐星河一定不会把温姨当成一个热恋中的小女孩抱着哄。
她的武装,徐星河一定得尊重。
只是握住她的手,只是让她知道自己在就好了。
结果显而易见,这是对温姨最有用的,也是最需要的。
可能是徐星河因为和她早就突破了那层关系,虽然是意外,但在温姨心底了或许自己都没发现,对徐星河态度其实该有很明显的变化了。
那种在京城的无力感,面对自己所谓亲人的冷漠,此刻好想有一个人可以给她一点积极力量可以捂热她一点......
于是眼泪再次没有绷住,滑落下来,温姨她挣脱开了徐星河的双手,突然张开了自己的双手,一把抱住了眼前嗯徐星河,“星河,星河......”
“我在我在......”
“我,我又快没有爷爷了......”温姨终于哭出了声音,脸上也露出了那种极度悲伤的绝望的表情,声音充满了惶恐不安,好像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徐星河紧紧搂住她,声音尽量保持那种温暖,双手幅度小小的,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在,你有我在了。”
徐星河懂得怎么回答。
温姨呜咽声音越来越大,章姐她太知道此刻该怎么办了,默默退出了包间,把整个空间就留给了徐星河和温姨两个人。
包间的木头味很重,抬头的灯光也是昏昏暗暗的。
徐星河一直抱着温姨,等着她从剧烈的情绪反馈到慢慢的只是抽泣,再到最后冷静下来,只是静静抱住徐星河,好像贪婪的吸着他身上此刻传出来的那种安全感。
徐星河等她得呼吸完全平复下来之后,主动的就放开了温姨,然后从包里拿出之前出门就准备好的湿巾,轻轻擦在了温姨的脸蛋上边,一声不吭。
但温姨嘴唇微微颤动,然后有些恍惚的说着,“谢谢,谢谢你.....星河。”
说着就低下了头去。
“和我说谢谢干嘛。”徐星河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开心,拉住温姨的手,看着温姨,特别认真的说道,“你这个话就说得很让人不开心,我是你男人,你什么都可以给我说,和我商量,你什么想法我都愿意支持了,温婉,你要记得此刻你已经不是你了,你也是我......”
从小的经历,温姨想要的就是支持,想要的其实一直很简单,她想被拥有......而不是像一个皮球,走到那里都被别人嫌弃嗯踢过来踢过去,弄得一脸的灰头土脸。
为什么温姨对家里的那个小女孩那么好,她从小冷漠的经历下,只有失去母亲的奴奴才是需要她的,所以她才把自己后背的那个女儿,含在口里怕化了,抱在身上怕摔了。
温姨表情复杂的看着徐星河,这个小男孩,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在往自己心里钻了,她却有些不知所措,接过徐星河手中的湿巾,此刻好想有些不想看他。
而徐星河知道什么时候给温姨空间,也知道什么时候强势的迈进,压缩温姨属于自己的空间。
刚刚是温姨抱他,此刻就是徐星河霸道的搂住了温姨。
温姨的表情有些混乱,“星河......”
徐星河抱着她,扑扑重重的呼吸拍在她的肩膀上边,声音厚实,“看见你哭,温婉,我好像心疼,心好疼......”
徐星河不可能不把握住温姨此刻脆弱的模样,他打算蛮横的把自己的印记放进去。
这样,不仅是身子,温姨心里也住上他了......
温姨没出声,但是几滴泪水沉默的顺着眼泪留下,她颤抖且缓缓的把双手抬了起来,顺着徐星河的咯吱窝,慢慢的也反搂住了徐星河。
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感受在自己后背上的那只手,徐星河脑袋一偏,呼吸又打在了温姨的耳朵上边,“可以告诉我,怎么了吗?”
徐星河他此刻才开始问为什么。
一层一层的把温姨防线剥开,这个时候温姨愿意说,那可能也是心甘情愿了......
徐星河不急,给足了温姨时间,即使温姨很久没出声,徐星河也面不改色,声音依旧温柔,“吃饭吧。”
表现得,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在,你不告诉我,莪也会在的,一切有我......
徐星河的处理方式,是高明的。
温姨没有松开徐星河,红润的唇瓣终于舍得张开了,声音有些迷茫,“爷爷病危了,虽然抢救过来了,但却给我订下了一个婚事,和一个我之前根本不认识的男人联姻......”
徐星河一愣,温姨还在接着说,抱着徐星河的手更紧了些,“方爷爷一直对我挺好的,以前经常帮我出头,可是......”
温姨眼圈又红了,声音似乎有种被抛弃的无力和无奈,“大伯他,他说,爷爷的意思,我如果选择联姻,我会没有一点继承权......”
“我,我不想要继承权的,我什么都不想要的,可是,他们一直防备我,我就有些想要了......”
“爷爷不防备我的,他,他不防备我的。”温姨声音越说越小,眼睛又被泪水模糊。
“他好像把我当成亲孙女的,是亲孙女的......”
回了一趟京城,温姨真的觉得在那个家里,她好像什么都没有,“没有人再帮我说话,没有人会安慰我,我好像不该出现在那里......”
温姨说着说着,紧紧抓住了徐星河的衣服,把脸蛋又埋进了徐星河的胸前,声音愈来愈闷,不争气的又哭了,“虽然爷爷没有死,但我好像已经没有爷爷了,两次......”
温姨只感觉自己心里好痛好痛,脆弱的模样此刻一览无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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