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呼呼的两道气息,都是在说,不平静,此刻一点都不平静。
但是面上,两女是一个都不想吭声的,纵然是大鹅这样的莽夫,此刻脑袋里边也是乱糟糟的,紧闭着双眼,装死。
但徐星河他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他当个傻子,装傻就能混过去的事情。
章依龄也不敢想自己昨晚那副嘴脸,而温姨此刻也愧疚的觉得,章依龄发疯也是怪她,要不是她拉着章依龄斗气,她也不会发疯。
所以两女此刻都有她们的窘迫,于是躺床上装死,都不出声,更别说闹腾了,
徐星河很懂,感受到章依龄温姨两成熟的女人,此刻居然有些不敢面对的幼稚装睡。
但这個时候他不能装死,全程得按他的引导来走才行。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
徐星河知道该他上线了。
徐星河贴心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昨天......哎,这么也不是事儿,咱们要不先分开聊聊吧......章总?温总?”
呼呼,呼吸重重的,可能沉默了几分钟,温姨那边的被子一下被掀开了,那边的章依龄侧着身子此刻也还是一动不动,最终,温姨是深深叹了口气,也没有掩耳盗铃的要裹着被子,而是艰难的说道,“我在隔壁房间......”
是要谈谈的,但三个人都在,肯定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姨忧心忡忡的推开门就出卧室门走了出去。
然后空旷的主卧,此刻纯白的床上,就只有两个人了,一时除了关门声,还有这静悄悄的。
温姨出门之后,徐星河能感受到,章依龄的呼吸松了一些,好像还吐了一口气,徐星河就再次试探着把手贴在了章依龄的腰间,只不过这次,章依龄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把徐星河的手再拿开。
徐星河知道,要先把此刻的尴尬打破。
于是腆着脸凑过去,开始没话找话道:“我晚上睡觉打呼噜了吗?”
章依龄还是保持那个姿势,没动,没吭声。
徐星河慢慢试探,瞎扯了两句,伴随着语言,双手也不闲着的往前探,最后终于从背后用手搂住了章依龄,胸膛贴在了她暖暖的背上。
见章依龄有一点推搡,但并没有太大的动静,也知道,她没有那么怪自己,也对,在她的视角里,昨晚徐星河也算无辜,前天晚上还帮着自己灌温姨,并嘱咐了她别喝了,万一喝多了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是自己没有听他的劝告,和姓温的闹成那个样子......
要说徐星河的错误......
徐星河明白,此刻肯定先不能把昨天的事情甩锅给章依龄,于是他先承认错误道:“那啥,咳咳,昨晚上你跟温总非要拼酒啊,弄到最后我也喝了不少,都怪我,这一没注意喝酒,脑子就不清醒了......”徐星河把手环上了她后背,左右揉了揉,“别生气了,以后我能不喝酒就不喝了,成不?”
他完全都没有一点把责任推卸给章依龄,而是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但言语中,喝酒这个事情才是交代得清清楚楚。
当然,徐星河已经明白鹅鹅的风格了,鹅鹅心里已经知道昨晚自己要担很多责任了,而面上徐星河又把所有问题都揽到了自己头上,此刻搂着章依龄,她面上的排斥动作都小了很多。
徐星河见状甚至很坦然交代了问题核心,他知道大鹅喜欢打直球,有事情有问题就要说得直白一点才好,于是他主动交代,“依龄,我不能不承认,其实酒没错,错在我自己,人想乱来,借酒而已......你太漂亮,我忍不住,加上你知道意外之下......我借着酒劲做出了这种不是人的事情......”
章依龄身子一僵,徐星河感受她身子扭了扭,居然转了过来,眼睛也不装模作样的紧闭了,而是睁开,盯着徐星河。
徐星河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圈都红了,嘴唇颤抖的,像一个犯错的小孩,有些哭丧的说,“我刚刚成年,我会有很多很多幻想,我,我......昨天那种情形,有什么东西像是在我脑袋里炸开了似的,我想控制,我却,我控制不了,我......”
说着,徐星河眼角还几滴泪滑了下来,一脸悲痛的,“我对不起......”
“你,你......”章依龄紧紧盯着徐星河,终于没好气地狠狠掐了徐星河大腿一把,“早晚被你给气死!”
徐星河这算主动在面上把昨晚章依龄的糗事一下彻底掀过去了,但掀过去了并不说明不在了,章依龄的性子一直就是很认理的人,不知道鸭鸭的她,从她的视角看徐星河就是被她卷进来的,
徐星河这种不逃避,把她所有问题全部护了起来,直接让章依龄更愧疚了,开口了,尴尬的情绪,也被徐星河几滴泪一下翻了过去。
当然徐星河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真就像一个刚毕业的高中生,不知所措的哭得更揪心了,呜呜咽咽的抱住了章依龄,甚至把脑袋埋在了章依龄身上,但章依龄一点排斥都没有,只是叹着气,还主动的轻轻的帮徐星河抚了一下背,“别哭了......”
徐星河不听,一个劲的呜呜,还说对不起她,都怪他。
徐星河没想错,章依龄就吃这种直球,这种直击问题关键,我因为男人的欲望没有忍住,而不是借着什么酒劲,借着什么是她扒他裤子这种错误推卸责任,一下就让章依龄至少在自己这里,有点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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