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我倒觉得,费望白十有八九是死了。”
黎泾镇。
李渊平在院中焦急地等了半日,这才见兄长李渊蛟失魂落魄地落下来,他连忙迎下来,握住李渊蛟双臂,盯着他的眼睛,急切道:
“兄长!如何了!”
李渊蛟这才如梦初醒般惊醒,惊疑且不安地看了看弟弟,答道:
“我已经看了,确是陷阱……只是……”
李渊平顿时会意,连忙回身,朝着两旁的族兵道:
“下去!都下去!”
窦邑连忙驱赶着一众人出去了,自己紧随其后,将院门紧闭,笼罩的隔绝阵法自动运行起来,李渊蛟额头微微见汗,这才涩声道:
“费望白死了!”
“费望白……筑基修士费望白?!”
李渊平呆呆地看了他一眼,李渊蛟的话语急促又干涩,继续道:
“堂堂筑基修士,悄无声息地死在自家仙山!费桐玉为防止消息泄漏,不得不打开云拢天南阵,费家内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郁家不知是否知晓,可如今老祖重伤,费望白身死,湖实际唯有郁家一家有筑基战力……”
他瞳孔微微放大,灰黑色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弟弟,喃喃道:
“云拢天南阵连续开了数月,是在困内而非防外,费桐玉知晓家中一定有郁家奸细,所以不得不开启大阵隔绝内外……”
李渊平听得背脊生寒,接过话来,轻声道:
“是了……自家筑基没了,费家多半也不敢去寻费望白结交的筑基修士…连我家也不敢通知,费桐玉在害怕呐!难怪我连续三次派人前去询问,费家连一句回答也没有!”
费望白在世时是与这些筑基称兄道弟,可费望白一朝身死,这些筑基可不会同这些蝼蚁般族人嘻嘻哈哈,说是看在昔日的人情帮衬一二,等到入了阵,费家还姓不姓费都是个问题。
李渊蛟已经定下心神,沉声道:
“郁慕高狡猾多谋………”
说起郁慕高此人,李渊蛟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恨意,兄长李渊修当年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叫他深吸口气才按耐住情绪。
“天一淳元一事多半是郁家所为,为了试探老祖罢了,郁慕高狡猾阴毒,我等对付起来尚吃力,费桐玉这缓兵之计,定然骗不过他。”
“更何况宗内有郁慕仙在,郁家对时局的了解要快一步,费望白身亡一事瞒不住的!说不准此次试探之后,郁家已经兵发寒云峰了!”
李渊平顿了顿,突然想起一事,开口道:
“一月前宁和远现身玉庭峰,兴许与费望白身死这事情有关联!只是……”
他思忖一息,答道:
“云拢南天大阵已经发动数月有余,时间对不。”
李渊蛟摇摇头,将众多杂念屏蔽到脑后,吩咐道:
“不要管这些了,我山问一问老祖,你看好费家!”
言罢急匆匆地推门出了院子,驾风而去,门外的窦邑这才敢进门来,便见李渊平坐在首沉思着,数息之后才开口道:
“派一人前去湖,择一靠近北岸的小洲驻守,一但费家大阵有变,即刻来复我。”
“是。”
窦邑急急忙忙下去了,李渊平忍不住咳嗽两声,眼前浮现出郁慕高画像之中那双阴鸷的眼睛,轻声道:
“郁慕高…真乃我家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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