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分他的权的意图,可许显纯没拒绝,他也拒绝不了。
魏忠贤轻描淡写地说道:“北司镇抚使的位置一直是由你代管,现在也该选个能用的为你分担一下,但锦衣卫的情况究竟如何,显纯你和尔耕比我要清楚的多,这个人选,你们两个回去好好合计一下,不必在意我的看法。”
许显纯心里松了口气,人选是由自己来选的就好,嘴里说着:“谢厂公。”
随即又有些头疼,通过之前的事情,他已经看出来了,北镇抚司现在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就像是一个筛子,汇聚了各方势力的探子,说不定还有东林的人手安插,该选个什么人呢?
瞧了眼田尔耕,虽说是两个人协调商量,但自己和他关系不差,对方应该不会插手北司镇抚使任命的事。
魏忠贤宽缅了几句后,许显纯离开,留下田尔耕继续汇报工作。
三两句话后,田尔耕突然说道:“许显纯对义父的衷心毋庸置疑,何故......”
严格来说他和许显纯的位置差不多,都是魏忠贤养的狗,区别不过是他多了个名头,魏忠贤方才的作为让他有些危机感。
魏忠贤闭上眼睛,他向来是不相信什么衷心可见这类屁话,若不是自己手握大权,哪里会有这些人依附?
不过是自己可以喂饱他们罢了!
“多个人手协助他罢了,莫要多想。”魏忠贤回道。
田尔耕微微沉默,这话他不信,但也一时想不明白,为什么魏忠贤要敲打许显纯。
“孩儿明白了。”
继续汇报工作,然后离开。
魏忠贤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闪烁。
信王、许显纯这两个人是如何掺和到一起的?
巧合?
他不信。
别的时候可以不在意,但此刻不得不防一手,否则影响到了自己的谋划真就该死了。
“一个个都不省心啊!”
叹了口气,他这个九千岁还没表态呢,手下这些孝子贤孙倒是个个的先寻起了后路。
......
田尔耕才出内东厂的大门,便看见许显纯在这等着。
毫不意外的招了下手,两人随后一同离开。
走过一段路,原本还闲聊着的两人讨论起了刚才的事。
“厂公的意思究竟如何啊?”
田尔耕摆手,“别问我,我也不清楚,大概是觉得你最近表现的太差了,义父想要敲打你一下,不然要是真的要分你的权,直接指认一个人,你莫不是还能反对?”
许显纯沉默,话是这样说,但他心中还是有些阴郁,本来北镇抚司就已经被渗透的厉害,现在又要多出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心里憋屈的慌。
这还是他的北镇抚司吗?
“不管怎么说,今日还是要谢过田老哥仗义执言,另外还要一起商量一下我北司政府使的人选。”
田尔耕瞥了他一眼,“你自己决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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