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课提举司下边的路子,每年保守估计近千两的利润。”林渊眼里冒光。
盐政一直以来都是朝廷所抓的重点,明朝设有都转运盐使司和盐课提举司管理。
不过这种管理制度漏洞太大,内部贪腐成风,每年私盐的利润是一个天文数字,多到皇帝见了都要恨不得下场去抢。
别看凌云凯一年可以捞到千两银子,可是搁在私盐生意里真是连朵小浪花都掀不起来。
不过这门生意已经从根本角度被垄断,官员和商贾沆瀣一气,没有下面盐商的配合,即便是皇帝想要插手都不实际。
激动过后,林渊又陷入思考,现在他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花些时间替代凌云凯的位置,另一个是拿它换前途。
魏忠贤为什么可以达到权倾朝野的程度?一句话,皇帝宠信!
可天启皇帝又为什么信任魏忠贤?
除了搞平衡,更多的是因为后者有能力,有搞钱的能力。
辽东巨额军饷,安抚山东民变,各地的灾害这些都要钱。
若是一切顺利,只凭这本册子一个千户的位置跑不了。
“不过我又怎么保障自己不被吞掉?”
林渊忽然有些理解,凌云凯这般身家,还要工作在一线,就是不敢露财。
和那些盐商一样,所有人都知道盐商有钱,但他们到底有多有钱,不是当局之人,谁也没个概念,他们不敢让别人知道,外人都要被蒙在鼓里。
带着千思万绪,林渊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一早,林渊起床后照例练了一趟刀法,和昨天一样,一次“超感”状态后便无法再次进入。
从凌云凯处得来的赃款已经被藏好,不是专业人士根本找不到。
买了两个包子,林渊边吃边往北镇抚司走,包子并不蓬松,口感有点像是窝窝头,粗粝的很。
这时候他有些庆幸自己不是穿越到了西欧,不然每天面对的,就是硬的可以做手杖的法棍了。
到了北镇抚司,里面的气氛倒是严峻,许多人都在议论凌云凯之死。
点卯过后,林渊被人领着去了北斋住处,也就是凌云凯的死亡地点。
入眼一片狼藉,诸多锦衣卫将现场封锁起来。
昨夜的雨让火势没有变大,可房子里的东西被烧毁许多,凌云凯的尸体倒是被沈炼抢了出来。
林渊一进去就看见一个身材壮实的人,抽着烟枪,坐在外边的石桌上,一脸思索的模样。
见林渊过来,那壮士起身主动介绍道:“在下南镇抚司,裴纶。”
林渊施礼,“北镇抚司小旗官林渊见过裴大人。”
裴纶随意摆手,“林小旗不必客气,今日找你来的目的,相比你也清楚。”
“是因为凌总旗被逆贼杀害?”
裴纶微微点头,“不错,凌总旗身份不同寻常,上边派我处理此案,所以有几个问题想问林小旗。”
裴纶旁边一个小旗手里捧着一卷案宗,手里毛笔飞快记录着裴纶的话。
林渊心里则是做起了判断来,‘我说凌云凯是被别人杀害的,裴纶直接承认了,所以他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凌云凯有没有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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