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之前他想说的,也就在这些之内。
“三姐姐你说完了,那就我来说吧!”
方锐视线毫无闪躲,与三娘子对视,沉声道:“三姐姐,我保证:如果你跟了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因为利益放弃你和囡囡对待你们,如对待娘亲、妹妹一样竭我所能,给你们庇护!”
“天机五十,人算四九。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真有不可抗拒的情况出现,也请三姐姐体谅,我会如你所说”
“当然,我会尽力不让那种事情发生。”
“除此之外,言不如行,三姐姐看我如何做就是。”
方锐看似可以对虎爷、林公子讨好赔笑,身段放得极低,但其实,骨子里亦是骄傲之人,这时挺直脊梁,如松傲骨,也在平日的伪装下显露出一二分。
“三姐姐,请相信你今天的选择:当一颗大树参天而起,缠绕它身上的菟丝子,也将来到高处,看到远处的风景。”
三娘子是个极聪明的人,既然交心,就一切坦诚,展露出所有后手,如同猫咪露出最脆弱的肚皮。
他亦不是冷心冷血之人,面对一个这般全身心交托的女子,如何会不珍视?
一切说开后。
两人都感觉,彼此之间,心也仿佛更贴近了数分。
到了这种程度,方锐自不会矫情,想知道什么就问:“三姐姐,你说的两处院子,在什么地方?”
“还有马车?!这玩意儿我也在寻找,可十分难买。三姐姐,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说着,上前两步,拉住三娘子的手。
三娘子身子一颤,白皙的俏脸上刚褪下去的红霞重新升起,变得滚烫,连带着声音都有三分颤抖:“一处在城南甜水井胡同,一处在城东白杨胡同这些年帮那群人打理产业,我也不是白过的,那两处院子”
她话没说完,但方锐明白:大概就是,勾心斗角,中饱私囊啦!
“至于马车,锐哥儿,你知道的啊!”
或许是之前的交心,此刻,三娘子褪去以往保护自己的壳,温婉之中,语气竟带着一丝俏皮:“就是那天,囡囡生儿的时候”
“哦?”
方锐回忆了下,想起来了。
那天,他问三娘子午后去做什么了,三娘子回答买些东西,今天是囡囡的生儿。
买些东西和囡囡的生儿联系起来,方锐自然以为,是为囡囡买些东西庆生儿,可没想到,竟然是买的马车。
现在看来,三娘子的确没说假话,买些东西是真的,囡囡的生儿也是真的,只是他理解错不,应该说,是三娘子故意误导!
“真是: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方锐下意识感叹,紧了紧握着三娘子的手。
“以后再不骗锐哥儿了。”三娘子倾慕地看着方锐,虽是紧张地身体颤抖,羞涩不已,却还是大胆地反手握住了方锐的手,十指交叉。
找上方锐,对她来说,是一场赌博表面看去,方锐只有入品武者的实力,在她经营关系的圈子内,同样的入品武者有不少,甚至更强的也有。
可,她就是找了方锐。
更别说:还如此毫无保留,交出全部后手。
若非方锐真的让她动心,三娘子又怎会如此?
这些年,她打交道的人,全是勾心斗角,充斥了算计、反利算计,在那种环境下,终日戴着假面具,无一个真心之人她早就疲倦了。
而方锐,就是这苦难的岁月里,唯一的一缕光三娘子不由想起了那个清晨,一撇阳光下站着的少年,温润如玉。
“三姐姐!”方锐情不自禁唤了声。
不得不说,这种被人喜欢、倾慕看着的滋味,的确不错。
非常满足大男子主义心理,让人自豪,然后欲从身起
“三姐姐,你脖子上这根红线,挂着的是什么?”方锐突然问道。
“啊?锐哥儿,你要看吗?”
三娘子拉出来:“就是一个玉坠啊!”
这是一颗雨滴形状的玉坠,色泽殷红,如相思红豆,沉于雪子之间,与另两颗若隐若现的红豆相映成辉。
“真漂亮!”方锐赞叹。
“我祖传的哎呀!”
三娘子惊呼一声,看着方锐低头,噙玩着红豆一般的玉坠,不,玉坠一般的
“锐哥儿,轻些!”她嘤咛一声,扬起了秀美修长的脖颈。
“放心,三姐姐。”
方锐自然不会操之过急,怠慢了佳人。
窗外院子中。
久无人经过狭窄幽径,在这一日迎来了访客,夜色渐深,天气转凉,路边的稀疏杂草上挂上了点点白霜,凝为晶露
上面的露水积蓄越多。
直到一刻钟后,猛然一个激灵,哗啦啦落下。
随后。
夜色更深,更多的霜露在凝结。
这一次,足足一炷香时间后,杂草上积蓄的露水才汇聚成潮,在一个激灵中哗啦啦而落,如一个轮回。
方家。
方灵、囡囡,俩丫头在一起玩耍,翻花绳、躲猫猫倒是精神,玩得不亦乐乎。
反倒是方薛氏,不时看一眼外边:这么久了,锐哥儿和三丫头,怎么还不回来?
她想了下,交代两个小丫头一声,出门。
三娘子家,距离方家也就两步路,很快就到。
方薛氏本想敲门,可突然听到了隐隐约约声音,不由动作一顿。
她想了下,趴在门上,听了听,瞬间脸色涨红,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了一句话:“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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