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病人!”
“昨天来,我看护士找病人家属,你不是乐呵呵的去了!”
看他嘴不怂,李峰也就怼了回去,这货倒是很会上杆子,见他不接,索性直接把包裹打开,把里边的水果什么的取了出来。
“我!”
“你什么你,拿着去洗洗,把门带上!”
没等何雨柱回嘴,李峰拿出俩苹果,塞进了何雨柱的怀里,挥了挥手,明显是要代表组织单独谈话。
柱子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病床上的秦淮茹,倒是没敢回嘴了。
“谢谢你,小峰!”
抹着眼泪鼻涕的秦淮茹,着急忙慌,发现自己还攥着钱,赶忙把手上的东西,塞进了枕头下边。
“不用谢我,厂里工会买的,杨厂长让我送过来,吃点什么,厂里因为这事焦头烂额,我代表厂里,先来看看。”
说着,没等秦淮茹开口,李峰剥开了一只香蕉,递了过去。
“我想看看东旭最后一眼!”
默默接过李峰递来的香蕉,秦淮茹这时候是真的饿了,一口一口的小口吃了起来,低声说道。
李峰嘴角抽了抽,又想起了停尸间盖着白布的那坨肉。
“尸体现在是物证,别见了,留一个念想挺好,见了你自己这辈子就过不去这道坎。”
听了李峰的话,以秦淮茹的聪明,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死得很惨,可能是补充了体力,又有力气哭了。
“他为什么这样,我婆婆都蹲大牢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东旭!”
“他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就只能面对,等孩子生下来,你到时候去接班,这样你家里仨孩子,都能转城市户口。”
李峰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看着红着眼圈的秦淮茹,例行公事一般,坦然的说着厂里的处理结果。
“我不懂什么法律不法,我只知道杀人要偿命?”
“等法院判吧,应该就这几天,厂里领导也很生气,不出意外的话,会如你所愿!”
李峰耸了耸肩膀,没打算告诉秦淮茹,自己亲自动手的打算,他是因为东旭的那双卷恋世间眼神。
罪恶克星的李某人,可不是为了舔这个小寡妇,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个秦姐,是有多么的不简单。
能够游刃有余游走在几个男人之间,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供养自己,这种能力,可不是一般的绿茶能掌握的技能。
“好了,没其他事,我走了!”
“我,我丈夫被他杀了,就没有赔偿么?”
果然,人能够很快接受现实,特别是对聪明人来说,既然丈夫已经死了,自己的后路厂里也安排好了,秦淮茹理直气壮的惦记上了易中海的存款,哪怕是离婚了,他还是有一千块钱,还有房子的。
甚至秦淮茹的思想可能是有些病态,如果,时间能够再早一点,易中海没有离婚,那可有六千块了。
走到门口,右手已经搭在门把手上的李峰,嘴角笑了笑,对嘛,这才是秦淮茹,她可不是温室里的傻白甜,刚才着急忙慌把钱塞进枕头下边,他可是看的很清楚。
“应该比工伤死亡高一些,具体多少,看法院判决吧!”
说完,李峰打开了房门,与正好洗完水果回来的何雨柱打了个照面。
“得,这么快就走!”
“好好干,厂里给你算出公差!”
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李峰笑着摇了摇头,就这么干脆的走了。
“刚才你俩聊什么呢?”
拿起柜子上的毛巾,一边擦着苹果,何雨柱欠着着身子问道,随后也没打算削皮,就这么递给了秦淮茹,可能洗水果时也洗了洗手,这时候,没有那么油腻了。
“没什么,厂里让我生完孩子接东旭班!”
重新恢复成楚楚可怜的样子,接过了苹果的秦淮茹,选择侧躺了身子,背对着傻柱,心里默默计算着,到底能拿到多少钱。
“那好事儿,怎么说也是在厂里出的事儿,他就没说什么赔偿呐之类的!”
何雨柱看着背过身子的秦姐,薄毛毯勾勒出的曲线,咽了咽口水,赶忙把另一个苹果塞进了嘴里,遮掩自己的失态。
“傻柱,这不是给你吃的,等下拿回去,给棒梗他们!”
听着身后清脆的卡察声,秦淮茹皱着眉头翻过身,看着厂里的给自己的苹果,进了何雨柱的嘴里,立马娇斥道。
“得,我干了活,还被你砸了碗,我吃一个都不成!”
“那是你应该的,我都听见了,厂里算你公差,不是因为你把东旭打了,也不会有这些事。”
何雨柱哪里知道什么是pua,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点头,算是自己认栽,心里的愧疚让他默认了秦淮茹的话。
“病人家属出去,医生要检查身体!”
这时,门外的护士推门而入,看着坐在凳子上邋里邋遢的何雨柱,翻了个眼白,朝门外扇了扇手掌,示意他出去。
“秦姐,那我回去了,重新给你打碗粥!”
“把水果带回去,给棒梗他们!”
秦淮茹好长时间没吃到这些水果了,尝了尝,还是惦记家里的孩子,何雨柱听见后,听话的点点头,提上了布袋子。
“感觉哪里有不舒服的么?”
“没……。”
随着帘子被拉上,转身而去的何雨柱,不明白倒了血霉的自己,为什么心底还有种乐此不疲的感觉,身上充满了干劲。
“大夫,我这生完孩子,能不能上环?”
随着医生检查结束,秦淮茹望着窗外,树杈鸟巢里,一只鸟儿正在给雏鸟为食,不知道为什么,秦淮茹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你这是第三个孩子了吧,能上,生完孩子,没有炎症的话,医院也建议你上。”
随着大夫和护士推着推车出去,秦淮茹把身子蜷缩成了一团,掏出了枕头下的五十块钱,愣愣的看了起来。
这辈子,她没见过这么多钱。
贾东旭的工资,都是上交给婆婆,要不就是他自己管着,嫁到这个家,秦淮茹最多的时候,手里只拿过丈夫给的十块钱,还是棒梗交拖欠的学费。
丈夫现在虽然走了,但秦淮茹,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松了一口,虽然很对不起丈夫。
纠结啃噬着她的内心,现在的家,不在是她停靠的港湾,她成了家里遮风挡雨的那把伞。
就像窗外鸟儿,动物都知道哺育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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