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任齐,见过陈公子!”一见陈浪出现,白衣老者随即起身,拱手做自我介绍。
“哦?不认识。”陈浪端起茶杯牛饮,补充了一下刚才流逝的水分,“你找我有事?”
说着,他向赵盼儿使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任老爷子,是钱塘名门望族任氏的家主。”赵盼儿一边添水,一边说道,“刚才也多亏了任老爷子帮忙,茶坊才落个清静。”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任齐摆摆手,老脸平淡。
陈浪眉头蹙起:“仔细说说。”
“一个时辰前,我正在煮醒酒汤,茶坊外……”赵盼儿娓娓道来。
简而言之,因为她们两个昨天在傅氏祠堂大闹一场,傅氏某些人咽不下这口气,特意让傅新贵领着一票人来闹事。
如果不是这几天钱塘戒严,街道两旁不乏衙役,傅新贵等人怕是要强闯茶坊。
赵盼儿和傅新贵一方对峙很久,直到任齐坐着轿子出现,才下令两个护院驱逐了傅新贵等人。
“你没受伤吧?”陈浪目露关切。
“没,他们只敢叫嚣,不敢动手!”赵盼儿回道。
“傅氏找死。”陈浪松了一口气,心底掠过些许后怕与愤怒。
“傅氏确实不知死活,老朽在钱塘还有几分能力,不如让我来给他们一个教训。”任齐开口道,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陈浪瞅了一眼,道:“老人家,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何要帮我?”
任齐挥手,让两个护院远离,才慢慢的拿出一张红色帖子:“老朽受人之托,来给陈公子送一份拜帖!”
陈浪接过一看,帖子上没写名字,只写了邀请他晚上去一艘黑色楼船,有要事相商。
“这谁啊?”他随手把请帖扔在桌上,脑子里闪过几个猜测。
任齐摇头:“老朽不能透露,我只能说无论陈公子赏脸与否,任家都会帮你教训傅氏。”
那位大人物,可是千叮万嘱不能得罪陈浪,那他自然要努力结个善缘,以便将来可以求上门去。
“行,那我就走一趟。”陈浪挺好奇的。
“老朽就先行谢过了。”任齐作了一揖,接着道:“不知陈公子对处置傅氏有何意见?老朽全凭陈公子的吩咐!”
话外音,傅氏这块砧板上的肉,你要煎炸炒煮都行。
旁边,赵盼儿内心生出一种错觉,任齐似乎在请示上级一般。
“你不要动傅新贵,就把傅氏族长之类有实权的给换了,然后告诉他们,全都是因为傅新贵才会落得这般下场。”陈浪似笑非笑的道,“能否做到?”
任齐听懂了个中深意:“小事一桩。”
断人前途,如同杀人父母!
那些作威作福惯的老家伙们,一旦被打落尘埃,肯定会对傅新贵恨之入骨。
另外那批因此得利的新人,也不会亲近傅新贵,相反还会更卖力的针对傅新贵,换言之,某个家伙在傅氏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那就拜托了。”陈浪端起茶杯,没有喝。
任齐会意的提出告辞。
待他走完,赵盼儿幽幽的开口:“傅氏这下要倒霉了。”
任家的势力,别说给傅氏换批人当家做主的,就是打压他们数十年也不成问题。
“这是他们活该。”陈浪淡漠道,“难道你同情他们?”
“当然不是!”赵盼儿轻摇螓首,“我只是略有感慨。”
她感慨的是昨天在她们面前不可一世的傅氏一族,在陈浪轻飘飘的一句话中,就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种观感,让她有几分世事难料的虚幻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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