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袁绍深以为然,“这个消息我也收到了。”
他当然也是那么认为的,许攸之言刚好是说到了点子上,所以显得格外开心,“说得好,说得好啊子远,不愧是最为了解我的人,乃是我心腹之人也,如此说来,徐臻真是稚嫩天真,远远不及曹孟德那般狡诈,人不患声名壮,怕的就是他没有弱点,但他重情义,就是弱点,这一次恐怕孙策要占据上风了!”
“好,咱们按兵不动便是,只管继续寻军备,等待那江南之处有了结果乱象,再去戏他曹孟德!”
“哈哈哈!”
堂上终于轻松笑了起来,许攸笑得最是开心,乃至一直是对着田丰在笑,好像是暗中在炫耀这什么,如同在他耳边耳语,你老兄先发言又如何?我顺着你的话同样能讨得欢心,且更能深入而谈,更为鞭辟入里。
对此田丰的态度当然不算好,可算下来这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他始终不和许攸计较,只是在关键的献策之上,一定会力主反驳,毕竟两人的理念完全不同。
这一笑,基本上冀州之人也就不把徐臻此事看在眼里,接下来就交给各地的官吏让此时不再传扬,让军民对徐臻北上不再关注。
同时,等待战报传来。
……
许都。
徐臻回到了久违的皇城府邸,里面的陈设基本上都没变,家具多了不少,花圃和庭院一直有人打理,在封地和良田出产换来的钱财也都囤积于此,如果现在的家产让甘梅来理财,估计在颇为节省的情况下,全家人的伙食和穿着都能再上好几个档次。
曹操亲自派遣了曹纯出迎徐臻,从十里地的迟道主干上,将徐臻迎回来,在路途中见到徐臻浩浩荡荡的兵马全部都是坚毅的眼神、挺拔的面貌,感叹此军不似南方所有,像自北地苍莽关外血战而来,感慨万千。
特别是再看军备时,都是齐齐刀盾所持,虽不似精巧,但比一般普通制式要整洁了很多,当然这还是曹纯现在看不到威力的时候所想,等见了刀盾营真正的冲击力,兵士个人的素养,他或许还会更加惊讶。
合兵一处,就是为了操练,以后再派兵大战时,便于曹操安排。
曹纯寒暄了几句,立刻迎徐臻去丞相府邸,此时的曹操已经两天一夜没有怎么休息了,现在日落时分本来是要去睡觉的,等徐臻来商谈之后再去。
这么久没见了,当然要看一眼徐臻,至少说几句知心宽慰的话,或者是恭贺一下这些月的功绩,总之曹操有很多话想和徐臻说,但是却当徐臻站在面前的时候,千言万语就汇成了一句,“回来啦?”
“见过主公。”
“嗯,”曹操满意的点点头,现在再看徐臻,胡须有些浓密了,“打理得很好,专门有美娘在给你做面理是吧?”
“胡须修得十分得体,有沉稳大才,中定大将之风,此次出征伯文也该大放异彩了。”
“我还是为军师跟随吧,所带兵马每支皆有将军统率,到时只需下令便是,我为军师跟随主动身边,不冲锋陷阵。”
徐臻说得轻描澹写,曹操却听得有点气血上涌,方才心里想的万般话都被消去了,脸色微微露出嫌弃之意,白了徐臻一眼道:“这时候无需退让了,当仁不让也,有什么要避的,实在点一并说了,等拿下冀州我再亲自教你规避,在我面前,装什么样子,如今谁敢说你半句不是,难道还怕我亲自来说?”
“冀州不灭,谈此无用,若是可得冀州才是鸟稍尽弓可藏的时候,你现在在我面前装得这样坦然,这不是故意来气我的吗?现下校事里面不会有人盯着你,我早已下了命令了。”
“罢了,滚蛋!”
曹操烦躁的甩了甩手,这人见着之后更生气,还不如没见着他的好。
“于禁懂水战,我让他出兖州南下去了。”
曹操冷不丁的又说道。
徐臻一愣,心中又有些温暖,转身来继续执礼道:“真不去领兵作战,取冀南、河北的功绩,自军功到人心,我一定全都给子脩。”
曹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放了心还是更加担忧,到最后却也是悠然道:“关我屁事,这是你们两人的交情,各论各的。”
“那是那是。”
徐臻咂着这话,还挺有滋味的,魏武遗风里面除了对女所求实在,对事其实也很讲究务实成风,浪漫情怀,想做的事情就去做,所以在后面承袭了建安风骨的狂士才会不断多起来,后也有嵇康这等重老庄之道,不修边幅却放荡不羁之人,求真我本我存活于世,也是另一种滋味。
“他们说你这件事办得不够老谋深算,过于轻信他人,但我却觉得不是如此,你说呢?”曹操微微凑近了来看徐臻的脸色,但实际上两人相隔还是有一段距离的,隔了十步。
徐臻低头看木地板笑道:“我必须带六万人来,不然搅不动整个中原这潭水,但若说轻信他人,也是对的,我并不是相信孙策与我交好,我只是相信麾下将士能守住九江。”
“那就行了,去找郭嘉吧,他等你太久了!”曹操大手一挥,今夜是明显不打算如以往一般让徐臻任性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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