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午饭,宇文岚突然来了,而且神情凝重,满头大汗,一看就是有大事发生。
杨铭遣退陈淑仪等人后,宇文岚赶忙道:“高玥被汉王府的杨煜掳走了。”
杨煜?一个特么的庶子,敢劫我的人?
杨铭道:“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时辰之前,”宇文岚着急道:“杨煜带着武士两百人,我拦不住啊,不过我已派人缀着,应是走东面的春明门,如果顺利,只怕他们已经出城了。”
都会市以北就是大东街,沿着大街一直往东过了道政坊就是春明门,算算时间,应该是出城了。
事不宜迟,杨铭立即令人准备快马,武士全部带甲执杖,然后他也跨上一匹马,领着两百王府武士朝春明门方向追去。
据宇文岚讲,高玥身边婢女仆役共二十三人,但只有高玥与两名贴身女婢被掳,而且是坐的马车,另外还有一辆马车,装的全是高玥所收藏的名琴。
既然有马车当拖油瓶,方向对的话肯定能追得上。
而宇文岚早早就派人一路跟着汉王府骑队,所以杨铭他们刚出城门,便立即收到消息。
王八蛋果然早有预谋,出了城不往东走,竟然南下了?
南边是渭水,这么说,他们是要走水路?然后入黄河,从河东登陆再往晋阳?
想得倒美。
杨铭下令加快速度,一路沿着官道疾追,路上也找行人打听过,确实有一支车队刚过去不久。
大概追了一个多时辰,杨铭远远便望见官道上的一支车队。
没有旗号,那些骑士也未披甲,不过都携带有兵器。
杨铭立即下令:“给我打!”
他自己放缓骑速,身旁卫士由两边蜂拥而出,手执木杖冲杀过去。
这是京师,杨铭当然不会动刀动枪,不然事情闹大了,也确实不好收场。
说白了是为了一个神女,真要传开了,杨广和他都丢不起这个人。
见到后方骤然冲击过来的骑士,汉王府车队立时停下,卫士们纷纷调转马头,拦在马车之前,抽刀的抽刀,架弩的架弩。
但当他们看到敌骑甲胃上的徽记后,一时间也不敢动手了。
领头的骑士见状,赶忙自报家门:
“汉王府宣城王在此,前面的兄弟是否晋王部曲?”
结果对面骑速不减,像是完全听不到他这句话一样,直接冲入阵中。
两方人马就这么厮打起来。
一边不会下狠手,一边不敢下狠手。
属于伤筋动骨即可,皮开肉绽便罢的默契战。
杨铭坐在马上,持鞭远观,他故意不给对方道明来历的机会,便下令冲击车队,就是想要先把杨煜给震慑住,让对方明白,弟弟我是会下狠手的。
“停手!都给本王停手,”车厢内,走出一位年轻人,虽然身穿便服,但杨铭这边的卫士还是远远避开,免得误伤到对方。
杨煜一眼便看到杨铭,于是高喊道:“铭弟,是我,自己人,快让他们停手。”
杨铭这才装作大惊的样子,策骑奔来,
“原来是自家哥哥,这可真是误会。”
杨铭甩了甩手,王府部曲纷纷后撤,他们身上穿有甲胃,基本上没怎么受伤,汉王府那边可就吃了大亏了。
刀枪剑弩皆有,但不敢砍啊,一个个挨了木杖,头破血流,骨头断了的都有十几个。
杨煜心知对方是跟自己玩阴的,但眼下在大兴,他属实不想招惹杨铭,于是笑道:
“我当是何处贼人,竟敢袭杀汉王府车队,原是自家兄弟,铭弟这是何故?”
杨铭笑道:“哥哥真是明知故问,你不打招呼便劫走我的人,竟还反问我?”
“谁是你的人?”杨煜装傻道。
杨铭以马鞭指了指车厢:“此高氏女子,乃我邀至大兴,哥哥想要带人走,总得跟我打个招呼不是?”
“噢......”杨煜笑道:“原来是她啊,此女乃我父王侍妾,前些日子从王府偷逃出来,如今我奉父命将其捉拿回去,铭弟可以放手了。”
杨铭抬手朝对方晃了晃:“可有五叔手令?没有的话,哥哥只怕要空跑一趟了。”
杨煜顿时拉下脸来,沉声道:“铭弟好大的威风啊,连我父王的话,你都不放在眼里?”
“不要乱说,”杨铭悠然道:“若有手令,我立即放人,若是没有,哥哥回晋阳拿来手令,我再放人不迟。”
说完,杨铭不等对方回答,直接朝身后吩咐道:
“将马车带回,谁敢阻拦,就地杖死。”
杨煜面色铁青,却又毫无办法,只能放句狠话:“杨铭,咱们......”
话到一半,他又说不下去了。
他只是个庶子,人家是晋王嫡子,最要命的是这小子在二圣那里极为受宠,而他眼下是在大兴。
在大兴和杨铭叫板,纯属脑子被驴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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