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牛妖!我乃是大虞有功名在身的秀才,你竟敢不怀好意,装做普通水牛哄骗与我!说!该当何罪!”
水牛侧着头,眼巴巴的看着那恶汉,口吐人言。
“你这恶汉,老牛我在此间吃草,是妨碍你怎的?不由分说便要打要杀?”
这汉子生的如此高大威猛,怎是个秀才?秀才便能如此不讲理?
“哼,是么?那你为何早不吃晚不吃,偏偏等我来了再吃!定是心怀不轨,想要吃了本秀才哩!”
许青不依不饶,这水牛精古怪,必定有来头。
“老牛我胎里素,你这恶书生好不讲理!莫非老牛吃草还要先向你汇告么?”
水牛将脖子一梗,甚是硬气。
“不想你这牛妖还是个有骨气的,你今天敢吃草,明日便敢吃人,若放你任为,还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你!”
水牛两眼瞪得铜铃般,鼻孔喷出白气,显是气的不轻。
这书生当真可恶!怎就没由来地泼脏水!
“恶书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牛若是皱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呵,倒是小觑你了,不想你这牛妖还是念过两天书的,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依你便是,正巧还能落些牛肉果腹。”
许青提起刀,照着水牛脖颈比划几下,似是在寻个好下刀的地方。
若是一刀痛快了解还好,越是这般水牛越是心慌。
方才也不过说得气话,真要头铁,还能活到现在?
“牛妖,我问你,你可曾害人?”
“老牛自打出娘胎便吃素,害人何用?”
水牛还以为来了生机,连忙作答,不成想那恶书生下一句就让它心凉半截。
“那便好,你若害过人,我倒不好下嘴了。诶?你这牛角不错,你瞧瞧我这弓。”
许青将弓从身后取下,特意放在水牛脸前。
“我这弓也是牛角制作,只是与你头上这角比起来,便有些不如了。你放心,你不会白死,你身上可都是宝贝,我都有用处。”
“君子且慢!”
水牛忽地大喊,摇头晃脑,嘭地变成与许青差不多高低的大汉,只是头颅还是牛头,生两只弯曲长角。
牛头人?
“嗯?你还有遗言未了?”
许青面露不快:“你这精怪也忒不爽利,不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么?怎的,反悔了?告诉你,迟了!
死在我手里的精怪也有好些个,它们便不像你,一个个爽利得很,说死就死……
不过,我还是喜欢你方才那有骨气的模样。”
闻言,牛妖冷汗刷刷。
这厮凶猛,心肠歹毒。
它不过在此吃两口嫩草,犯了什么法?
看这模样,这事难能善了了,估计是铁了心要吃牛肉,若不然就割二斤牛腩打发了他?
牛妖心思急转,思忖道,昨日听人说阳谷县出了个降妖伏魔的秀才,端的是凶恶,宛若杀神再世……
诶?这恶汉也是个秀才,年纪不大,莫不是他吧!
想至此,牛妖不禁两腿打颤,恐大几百年的苦修就要被人熬成汤吞进肚了。
“敢问君子是否是那阳谷县降妖除魔的许秀才?”
牛妖声音颤抖,生怕惹怒了这厮。
“你认得我?”
“似君子这般高大威猛气质不凡、力大无穷武艺高超的,除那阳谷县的许秀才,再无他人耶。”
一通马屁不痛不痒,许青却听得心里舒坦。
想不到他的名声已经传到此处了。
“你若想活命不难,我只问你,你是否为他人所派,来监视我的?”许青冷眼望着牛妖。
“君子说得哪里话?老牛胎里素,从不与那些作恶精怪为伍,又岂会发了失心疯,敢来监视君子?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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