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这个答案。

这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听到羊老板的消息，有一次想起来我就来这里看了他，想看看他生活的如何，生意如何，

结果其实并不太好，一个腿脚不便的人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开店，干什么都不方便，特别是买些大型电器，来来回回都很麻烦，甚至需要一整天的时间，真不知道他怎么会选了这里，

我在知道他的情况后问他为什么没有再找我们帮忙，结果他说，之前麻烦我们太多，现在店已经开了起来，就不想再麻烦我们了，真是一个意料之中的回答，

之后我便时不时过来看看他的情况，偶尔碰巧也可以帮他买点东西，后来我们才算是慢慢熟悉起来，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也挺放松，

记得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在和我说生意慢慢好起来了，路过的很多司机都愿意在这里吃上一碗面，以后的生活肯定会越来越好过的，

没想到这一次来这居然是这种场景，唉……”

这场很长的独白由一声叹息收尾，

林梦儿怔怔地看着那片新土，忽然也有些悲伤，虽然没有见过，不过她也有了那种感觉，这个羊妖的死去是一件可以让人难过的事情，

但她终究是个旁观者，只是听了个悲剧结尾的故事，短暂的难过之后视线还是落在了江轩身上，

“道士先生，你说了好多。”

江轩轻嗯一声，“是呀，说了好多，这种时候就应该把想说的都说出来才会好受点，以前……”

他忽然顿住，想起前两次林梦儿坚持着问自己和羊老板之间故事的事情，只觉得心中那些难受的情绪离自己又远了些，

他没有回头去看那个这会一直挺安静的幽灵，继续说道，

“以前其实比现在要乱些，这种事情见多了心里就不会有什么感觉，而且那时候也不会想着把说点什么缓解心里的压力，

今天嘛，挺奇怪的。”

林梦儿依旧在看着他，虽然只能看到后背，但她仿佛有一种错觉，眼前的人肩膀似乎松垮了一些，

她揉揉眼睛，又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什么变化，于是接上了他的话，

“哪里奇怪呢？”

“是呀，哪里奇怪呢？”

江轩反问一句，也像是自言自语，他抬起视线看向远方，那里是一片青翠的景色，让人放松，

附近其实也是一片青翠，但总是感觉不一样，

这也是很奇怪的事情，

或许奇怪与不奇怪的改变，只是因为一件看起来并不相关的事情。

他终于转身看向林梦儿，那里的方向并没有青翠，是深色的楼体颜色，

不过，这个方向似乎也能让人放松一些，

他的心里忽然出现一个想法，

身边有这么一个幽灵的话，或许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