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在美国,是仅次于新约克和天使之城的第三大城市,以摩天大楼闻名,有“风城”的美称。
路明非曾听闻,“风城”这个名字最早起源于十九世纪末。
1893年,芝加哥和纽约竞争哥伦比亚世博会举办权。当时芝加哥还处于大火过后的重建中,而纽约早已经是世界闻名的大城市。当芝加哥提出他们更有财力举办世博会时,纽约的各大报纸评论开始称呼芝加哥为“WindyCity”,其实是想说“吹牛之城”。
后来,芝加哥不但成功争取到举办权,还在这次的世博之后成为颇具影响力的国际大城市。人们便根据那里的天气,顺理成章地把“WindyCity”理解为“风城”。
由于紧靠密歇根湖的曲线型湖岸,10月以后,密歇根湖北部所产生的大量冷空气由从北部森林中升起,扫过密歇根湖湖面,吹到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138年前的芝加哥大火。
1871年10月8日21点45分,芝加哥的星期天夜晚,一头倔强的奶牛踢翻了放在草堆上的油灯,制造了震惊世界的火灾。30小时的恶梦几乎摧毁了当时美国发展最快的城市,据官方统计,这次大火使10万人无家可归,300人丧命,死伤牲畜不计其数,间接损失更无法估算。
一直到次日夜晚,余火尚未燃尽,直到一场大雨倾盆而下,浇灭了大火,悲剧才告结束,2124公顷面积的市中区仅30小时就变成了一片焦士。
当年的芝加哥有6万多幢木质建筑,构成了一座无规则的大都会,连接各建筑的街道全用木栏栅圈围着。从市中心区向四面延伸数英里的民宅也均为木质结构,并且这些房宅外围堆满了冬用燃柴,粮仓也均用木栏栅圈围,焦干的秋叶铺天盖地,各木材场、碾磨房、家具厂等到处是木屑刨花。
美国历史学家认为,芝加哥发生这场大劫难绝非偶然,没有那头肇事的奶牛,芝加哥大火仍然不可避免,因为芝加哥城市本身已经埋下了严重的火灾隐患。芝加哥大多数房屋都是用木材建造,并且当地人用干柴煮饭,每年临近隆冬季节,人们都会收集柴草准备过冬。当时,天气异常干燥,接连数十天滴雨未下,酿造一场大火已具备了足够的条件,芝加哥发生大火只差一颗火星。
经过那场大火,来自全世界的著名设计师聚集芝加哥,在这里实现了他们的理念,并奠定了它在现代建筑领域中的世界领先地位。
路明非的航班抵达时间是清晨,他来到海军码头,欣赏这里的美景。码头上停泊着许多豪华游艇,还有一艘消防艇。
码头大道的另一侧是长长的一排错落有致的建筑,有古典格调的,有现代透明玻璃墙顶的,还有帆布穹顶的。中间是一个大平台,有绿化、雕塑,还建有摩天轮和旋转木马等游乐设施。室外大道边则绵延不断地分布着露天酒吧、咖啡座等,虽然清晨没什么人,但可以想见高峰时段的繁华喧闹。
密歇根湖湖面上波光粼粼,芝加哥市依傍在湖岸,疏密相间,浓淡相至。现在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蓝天,白云,风和日丽。
路明非走进一家批萨店。芝加哥的特色深盘批萨,他早有耳闻,既然到了这里,怎能错过美味。
这种披萨的制作过程繁琐,先是在饼皮铺上奶酪、肉、蔬菜,接着浇一层那不勒斯红酱,撒一层厚厚的芝士,再覆盖极薄的面皮隔开,然后上述步骤重复铺一遍,如此往复,最后放入烤箱。
烘烤了差不多50分钟,一个10寸7厘米厚的深盘批萨就端到了路明非眼前。还未开动,他已感受到这一盘沉重的分量感。芝士拉起长长的丝线,浓香四溢的酱料滴落在餐盘上,放入口中,奶酪、番茄和牛肉在舌尖起舞,刺激着每一个味蕾。
吃完了批萨,路明非又买了一份芝加哥特色爆米花,这里的爆米花有十几种口味,他选了芝士和焦糖的混合口味。不得不说,比起国内电影院的那种爆米花,芝加哥爆米花美味得多,入口即化,甜蜜的奶油在口中散开,满满的幸福。
路明非一边往嘴里塞着爆米花,一边散步走到千禧公园。
芝加哥千禧年公园,是密歇根湖湖畔重要的文化娱乐中心,建成于2004年7月,由著名建筑设计师弗兰克·盖瑞设计完成。这里最著名的景点,莫过于云门。
云门(CloudGate),由英国艺术家安尼斯·卡普尔设计,被称为“通往芝加哥的大门”,整个雕塑由不锈钢拼贴而成,虽体积庞大,外型却非常别致,宛如一颗巨大的豆子,因此也有很多当地人昵称它为“银豆”。云门表面材质为高度抛光的不锈钢板,整个雕塑像一面球形的镜子。
云门在阳光的映衬下,烨烨发光。被称为“肚脐”的流线型拱门底部,可以当作是是凹面镜,能增加更多的反射面,形成哈哈镜,旅客们纷纷驻足,好奇地在镜子面前打量自己。而面向天空的外侧是凸面镜,可以映照出林立的高楼和湛蓝的天空,360度的城市风光尽收于此。
“《三体》里的水滴,灵感应该就来自于这里吧。”路明非想起以前看到过的科幻小说,里面描述的外星武器,就是这样一个表面光滑的流线型物体。
参观完这里,已经是午后了。路明非找了一处长椅坐下休息,抬头仰望天空。这座城市高楼林立,仿佛能够触及云端。晴朗的天空中有几朵白云在缓缓移动,路明非盯着那些云发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一个金发女孩。这是过去常常出现在他梦中的女孩。与盖亚交易之后,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就远离了他。可是现在,梦中的那个女孩,就坐在自己身边。
女孩静静地看着他,一双碧眼古井无波,白金色的头发编成一根独辫,额前梳成齐刘海。
“好久不见,呃…我是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路明非感觉自己正在被女孩审视着。
他也审视着女孩,眼前的真人比梦中美丽许多,梦中的她脸上有雀斑,身体瘦弱,感觉病怏怏的。而眼前的她已经发育出女孩子的曲线,脸上的雀斑消失不见,皮肤也变得光滑水嫩,如瓷娃娃一般。
“零号。”女孩冷冷地说出了那个名字,在路明非听来却是欣喜中带着兴奋,就好像离别已久的故人在他乡重逢。
女孩开口的那一刻,他们的灵魂仿佛连接到了一起,路明非看到了那个女孩的记忆碎片。
记忆中的画面是冰雪覆盖的夜港,圆月之下,一条巨大的黑蛇盘踞在空气中,遮天蔽日。
巨蛇头顶上坐着一个男孩,男孩穿着黑白色的囚服,破烂的衣角用红漆写着“zero”的编号。他正对着女孩的视角轻轻浅浅地笑,笑容如极北的罂粟般盛开摇曳。
男孩长着和路明非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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