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这两个人。
“再问你们一次,是谁指使你们刺驾?!”
三角眼的家伙忽然怪怪的笑了起来,随后咆孝,“毛指挥,指使我们的不正是你嘛?”
啥?
有些人还愣了一下。
气得毛语文发抖,“胡说八道至此,当真是觉得锦衣卫是个好地方?!来啊!用刑!”
“哈哈,就知道是如此!金銮殿上的小皇帝说什么用重刑迫害忠良,是有违人性!假惺惺的似真的一般,现在这些重典明明就还在诏狱之中!”
毛语文经验丰富,他眉毛很轻的挑了一下,
“你们可不是一般的犯人,对待你们这种刺驾的,自然是什么重刑都要用上。难不成,你还觉得自己是忠良?”
“难道你毛语文是?”
“那当然,我忠于陛下,怎么不是忠良?”
“呸!走狗!小皇帝若是真的心怀仁德,那么就该取缔厂卫,何至于还处处扩充锦衣卫?!”
……
……
朱厚照在乾清宫等了一会儿才等到毛语文,至少初步的一些判断他是要听听的。
毛语文也了解皇帝,这等大事,不管办成不办成他先要入宫给皇帝一个说法。
于是戴好官帽,板板正正的跪在了乾清宫的地板上。
“不是乡野、也不是偏僻之民,更非路途上打家劫舍的山匪,他们了解朝堂,甚至了解陛下。”
“你确定么?”
“确定。有个人怨气很重,臣故意撩拨他多说了几句。”
朱厚照摩挲着手指,“会是家仇吗?”
“也不像。若是家仇,他们应不会说那么多朝廷里的事。”
“这么说来,是对朕执政不满。”
“臣以为应当如此。”
朱厚照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感觉,直直的自己说:“这个范围太大了、”
他毕竟理政好几年了,雷霆手段处死的人不在少数。
“陛下,寻常人就算对朝廷心生不满,可要到纠结人手、行刺天子的程度也是极少的。微臣这里,倒是有一个猜测。陛下可还记得先前让锦衣卫盯过一个人,名为江同祖。”
“谁?”
“五年以前的事了。此人原为都察院御史,后来叫陛下训斥,之后再没录用。他与几个同党一起,虽然身不在庙堂,但是私下里撰文写词,尽露怨愤之情,几年以来似乎又聚拢了不少人。”
“似乎?”
毛语文心颤,“陛下恕罪,时间一久,微臣也有些疏忽了。”
“也只是猜测吧?反正也查查他们。”
时间太久,事情太多,朱厚照也有些记不大清楚了,不过有一点他是晓得的,《明报为官方所办,后来陆陆续续的也有民间模彷而创办的一些报刊,这项生意是不好做的,规模都不大,只能靠银子输血供着。但即便如此,也有些大大小小的报纸流传。
朱厚照之所以没有动他们,是因为他但凡要在大明推行改革,那么不可避免的会有很多人明里暗里的反对。
这些人一个一个去杀,其实会形成一种政治恐怖,且必定造成有很多冤杀,给人一种皇帝嗜杀的感觉。而稍微放松一些,一锅端掉,不仅名正言顺,而且效率奇高。
反正一改革,就总是要割掉一些脑袋的。把不能与之形成共识的脑袋割一割,那与皇帝保持一致的人自然就显得多了。
而且可不是皇帝嗜杀,这帮人都在一起聚众谋逆了,放在任何一个时候,那也是个诛九族的大罪吧?
总不能这还怪皇帝掀大桉。
当然了,锦衣卫的动作一大,皇帝遭行刺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很显然的,
他一到坤宁宫,夏皇后哭哭啼啼的便来了。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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